于是南初就将她古代那一世的真实情况娓娓道来。

    她本是将门嫡女,集荣宠于一身。

    而邵铭修虽贵为皇室子弟,却是安夏皇帝一时兴起,宠幸了一名盥洗宫女,诞下的不受宠皇子。

    他们本来不该有什么交集,但在她及笄那年的春闱,邵铭修一袭青衫撞入她的眼帘,而她也命运般地爱上了这个人。

    之所以说命运般的,是因为她本不是一见钟情的人,却莫名被那个沉默寡言的皇子所吸引。

    而她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在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就接下了对方抛出的橄榄枝。

    从此动用家族势力,助他朝堂夺嫡,战场退敌,一步步入主东宫,荣登大宝。

    然而狡兔死,走狗烹。

    在称帝后,邵铭修却又忌惮南家的势力,想收回当时已经掌握在她手里的兵权。

    他要真的跟她撕破脸皮,言明这一切都是利用,她倒还敬他是条汉子。

    可他不仅平日里伪装的好,连赐死她都要做一场戏。

    在大婚当天,邵铭修命他的心腹扮演叛军首领,以全城百姓的性命相要挟,逼她和他饮下毒酒,让出皇位。

    那时城中兵力空虚,包括南家军在内的安夏正规军又都远在边塞,凭她一人也对抗不了叛军的千军万马。

    即便察觉到一丝不对,但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她和邵铭修也只能选择双双殉情。

    所以她至死都以为邵铭修是爱她的,才会在降生到现代后,一直寻找他的踪迹。

    宫砚承静静地听完,在知道南初的死还有这样一层原因后,心下对邵铭修的杀意又浓烈了一分。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真相?这就是你报复他的原因?”

    南初苦笑一声,“我是死后,灵魂回到安夏看到的后续。邵铭修喝的酒没毒,而那个‘叛军’首领是他养在暗地的心腹,我没见过,才会着了他的道。”

    宫砚承眉宇微皱,似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既然你死后就发现了真相,那为什么这一世还那么辛苦地找到他再续前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选择和我在一起后才对邵铭修转变态度的。”

    南初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旋即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直视着他说道:“其实我死了不止一次。”

    宫砚承瞳孔猛地一缩,嗓音也透着浓浓的沙哑,“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