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开口的是朱先生:“既然要比试,须知你们二人学习进度。”
沈鸿业自信开口:“我已作了两年文章,先生们大可考校。”
朱先生满意地点点头。
正是因为沈鸿业文章做得不错,他才收其为弟子。
见他点头,沈二爷赶紧道:“逾白病了多年耽误读书进度,如今才入族学学四书经义,考校的应该是两人都会的东西。”
朱先生对沈逾白多了几分轻视,话也就不甚好听:“我们可以按照落后之人的学问考校,县试可不会为了个人单独出题。”
这话属实是当面打沈二爷的脸,让二爷脸色难看起来。
另外两个童生对视一眼,均是默不作声。
他们不过是童生,虽也算有功名在身,跟秀才比还是低一等。
往常在学堂里,他们多是以朱先生为尊,这会儿当然不会为了沈二爷驳了朱秀才的脸面。
若他们考中秀才,也就能与朱秀才平起平坐,也就不用如此受制于人。
这也是众多童生终其一生想要考中秀才的缘由。
族长在心底暗暗叹口气。
今日逾白的名额要保不住了。
沈家其他人更是神色各异,或担忧或幸灾乐祸。
沈逾白沉声开口:“先生们可考校文章。”
沈二爷急了:“逾白小子别冲动,文章不是那般好做的。”
最近朱先生一直在将经义,没讲过文章,逾白小子没学过如何能做。
沈逾白对沈二爷拱手:“二爷如此为小子着想,小子不敢丢了二爷的脸面。四年前小子便跟着张先生学做八股文,虽这几年无力书写,却也在脑中日日琢磨,不敢遗忘。”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沈逾白所说的张先生在族学教授多年,才学过人。沈守信便是其一手教导出来,也是这位张先生与族长大力推崇沈逾白,并夸赞他聪慧犹在沈守信之上。
只是后来年事过高,从族学请辞,换了朱先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