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忠欲哭无泪,因为他知道当年孤城一事,余叶柒早开始查了,虽证据大多早已销毁,但显然她已有眉目,那自己的下场会比死还要惨千百倍。
“别想着咬舌自尽,很疼的,还死不了,而且就算你成了哑巴,凌将军也有很多方法能让你开口。”
“凌将军,你不会让我今晚难眠吧?”
凌不疑皱皱眉,随即恢复如初,面无表情道:“你大可自己动手。”
“我只怕凌将军会后悔。”余叶柒松了手。
而许尽忠直接失了全部气力跌坐在地,阿呆看了眼,这是连生的希望都没了啊。
“阿瓜阿呆,把在这个铁匠铺做过事的所有伙计还有许府上所有的仆人,全抓。”
“你们少主公会需要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嫋嫋重要。
在后院没见到嫋嫋,余叶柒索性就又溜了进去,一看原来是她阿母在督促背书。
“吃一块,多背五句。”
“慈母多败儿,严师出高徒嘛。”
说完,萧元漪飘来个眼神,程始便端着香甜软糯的糕点离开了。
余叶柒连忙躲开,后又听到屋内嫋嫋有气无力地说道:“以前二叔母总把我饿得头晕眼花,没成想阿父阿母回来了,还是这般……”她低头摆弄着书简,心思完全不再读背上。“那你说,你不想读书,你想干嘛?”萧元漪质问嫋嫋道。
“我想知道,楼为何能建那么高,车为何能行那么远,地里为何能种庄稼,我还想看看这世道的真是模样,这些圣贤道理,带我看过外面的天地,回来再学也不迟。”
萧元漪呵斥道:“分明是你懒怠贪玩,还巧言令色!”
门外的余叶柒不经被萧元漪的严肃模样唬住,虽然嫋嫋的想法片面,但也不至于说如此重话吧。
“不想学圣贤道理本就是你无礼无德,你不想听人劝诫,本是因为你性情睚眦必报,真当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吗?举报亲长,视朝廷的生杀大事为儿戏,险些连累了程家,还自诩聪明,装病,耍鬼神,桩桩件件哪里冤枉了你!”
“我看他们的行为不惯,这么做何错之有?”程少商梗起脖子,“若嫋嫋任凭欺负,早被踩进了泥土。”
不出所料,程少商被萧元漪劈头盖脸一顿训,完事还得必须背书。
屋里寂静了好一阵儿,等嫋嫋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余叶柒方才跳出来,问:“我的好嫋嫋这是怎么了?哟哟,这小脸白的,你阿母逼你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