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予今天没有签到常用的那间琴房。
它的门口在厕所对面,夹在中间的地板总是cHa0Sh,会让人有种心理作用的不乾净。路过的琐碎话语较为繁多,便容易渗透室内本该密实的沉默。琴房内部条件同样不佳,第一次来的时候灰尘味很重,电扇老旧肮脏,弹琴时一回头就能看到墙上写着不雅的字眼,或许发生过一些不应该的事。晚上时灯光被形容有Y间的气息,延伸了很多鬼故事,不感兴趣的人都略知一二。
但它是最容易签到的琴房。江岁予不怎麽在意那些缺点,第三次来时便把这里当房间般彻底打扫一遍,电扇拆来洗,卷起衣袖把钢琴转了个方向,再从主修老师那里弄来一盏台灯。一段时间过去,他就着橘h的灯光练琴,也能渐渐感到温馨了。
再怎麽说,钢琴能弹就好。虽然那台琴也像因艰困的环境而虚弱,频繁断弦。
「得回家了。」
或许是因为已经产生归属感,先一步被签走时,江岁予都会感到呆然,像一天忽然被挖去一角,变得无法完整。
这种状况很少发生,却每次都使人不甘心。
他疲惫地看一眼现在里面那个陌生的面孔,才走出校门去搭公车,等很久又伫立整路。到站後,在天sE已暗、路灯却还没亮的街上踱回家。
这样的h昏,是在夜晚前好厌世的一刻,似想徐徐烧掉世界。
从远处看到家里还暗着,江岁予感到安心,上大学以来的每一次发现房子里还空无一人,心里皆会稍微放松下来。
江岁予进门放好鞋,情愿地第一个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