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进来就见褚长眠浑身上下只着一件外衫,齿痕红印遍布全身,在外衫遮掩下若隐若现,瞬间吓得低头,默默开始泡蜜梨膏。
他拢了拢松散外衫,稍稍抿了口泡好的蜜梨膏,心思微动,垂眸小声问,“两位哥哥,你们知道陛下去哪了嘛?”
花一花二汗颜,将头低的更低:“褚公子莫折煞属下们了。”
“陛下前些时候出兵迎战去了。”
闻言,褚长眠低垂着头,指腹摩挲茶杯杯身,说不清情绪。
花一花二挂在腰间的小蓝珠一闪,齐齐抖了下,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
急令,陛下要他们现在立刻将褚长眠带到县侯府。
褚长眠低头扫了眼莫名断掉的手铐,有些诧异。
“褚公子,陛下召见。”花二上前一步,“让属下们服侍您更衣吧。”
县侯府内,花醉心坐在主位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抚摸御枭的刀鞘,翘着二郎腿,姿态懒散。
褚县候被妖兵压在地上,惶恐的不停磕头,嚎叫狡辩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冤枉啊!”
花醉心没认真听似的,低垂着眉,也不继续抚摸御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膝头。
直到花一花二护着位美如冠玉的白衣小公子进来时,幽僭帝才抬眼,“过来。”
看清小公子面容的那刻,褚县候嚎不出来了,面上神情惊恐,仿佛见鬼。
可不就是见了鬼么?那小公子脑袋上收不回去的灰色犬耳,不是褚长眠还能是谁?
他出嫁的那个早晨,府里上下都认为他在幽僭帝手中死透了。
“叮——”褚长眠乖顺抬步朝花醉心走去,清亮的铃铛声在这诡异气氛中相当刺耳,“陛下。”
他在帝王面前站定,刚要笨拙行礼,就被花醉心一把拽到怀里,掐着下巴仰头。
褚长眠直视那双杀意暗流涌动的幽蓝凤眸。
这时,一妖兵将十几封书信呈到花醉心手上,他扫了眼,“褚奉与袁如狼狈为奸,通敌卖族,王鹤因此身受重伤,褚长眠,你若知情不报,该拿什么赔孤?”
那杀意竟是冲着自己,褚长眠深色的眼眸一震,难过道,“陛下冤枉,我若知情怎会不报……”
都怪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小县城都管不好还想着卖族?他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陛下对他的信任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