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太过嚣张会活不过三集的

    剑道既是凶器道,虽说万事万物拈花飞叶皆可伤人,但主流的还是君子之剑。剑乃是万器之长,先天有灵,容易感悟,也最为凶悍。

    几个束袍佩剑的修士年近不惑,修为道行不是很高,剑法却很凌厉,招招直冲命脉,与早晨的杨从恩一行截然不同。

    在小师姐眼疾手快的护持中,卫煦仓皇逃窜被削下一缕长发,随意束成的小髻上一根镂空的碎晶珍珠发簪晃了晃。

    罗盘修士握着剑痛哭流涕:“大哥二哥!就是她!这贼子!!还敢把偷的八宝珍珠簪戴在头上!啊!上面的八宝珠都被她拆了!定是都卖掉了!”

    说罢,提剑边哭便砍。

    卫煦:“???”

    什么就贼了?

    这发簪!还是前几天,夜半摸回客栈房间的陆越渊随手丢给她的!

    难道——

    卫煦看着紧扣在手腕上的碧玉镯,倒抽一口凉气,难道这厮每天早出晚归的,就是去摸别人的法宝灵器了!

    “兄台!你先停一停。”卫煦一把拔下发簪,“有话好好说!这里面有误会!”

    “有什么好说的,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不学好呢。”另一旁的虎背猿音的虬髯客扛着重刀,往青石板上一戳,坚硬的石板龟裂成一片片。“既然你是贼,那便废了经脉灵根,再打断了的腿,丢到山上喂灵兽。”

    卫煦:“……”

    她看着碎成渣的地板,心道,玛德臭渣男,又讹我!

    陆越渊确实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掏出莫名的东西,上到灵宝法器符篆,下到灵石草药,还有奇奇怪怪的衣服首饰物件,卫煦自觉无功不受禄,除了被强行滴血认主的碧玉镯,簪子是唯一一件。

    被送簪子的那天,她寒冰咒刚过,整个人怏怏地靠在栏杆上晒太阳,陆越渊举着簪子凑过来。本来嘛,两人都身负巨额债务,没啥闲钱消费,而这簪子看着就价格不菲,陆越渊却举着霍满口子的双手,委屈巴巴地道:“我自己打的,好看吗?”

    打!打你个锤子!

    劳资腿都要被人打折了!

    卫煦抓着就算满是敲打痕迹还是精美非常的簪子,隔着两张长桌的安全距离,只想杀男主证道:“……兄弟,你这个多少钱啊?”

    虽说在修仙界钱不是万能的,有品阶的灵宝法阵咒器有价无市,但此时,她除了开开空头支票苟住小命外,别无他法。

    赔是不可能赔的,赔不起了,这账必须从陆越渊一个人身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