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楚向海赞赏的拍了拍颜盏的肩:“好徒儿,还好你见微知著,一下就发现这个人是假的武越,为师从自己峰出来没多久就遇见他,和他攀谈了几瞬,真的是毫无破绽,我就在他衣服上留下了我们木灵根独有的木香。”
原来如此。
“师父,那意思是,您是跟踪他到的丘陵峰?”
楚向海摇头:“我是见他天色如此之晚还没有回玄霞峰,起了疑心,才出来查看情况,发现他去了丘陵峰,刚要上丘陵峰,就见他从山上下来,我连忙隐去灵力躲了起来,看他一脸得逞的样子,我担心丘陵峰有弟子出事,就上山来查看情况,没有去追他。”
颜盏舒出一口气:“师父,还好你选择先上山来查看情况,不然今天元荣承必死无疑。”
楚向海回想起刚到元荣承门口的时候,因为下了屏障,外面丝毫动静都感觉不到,打开之后,扑面而来的灵力波动,现在想想都后背发凉:
“也得亏你们赶来的及时,不然为师一个人,又抽不出手来叫人,荣承这孩子怕是也救不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这人是武越的哥哥武卓?武卓这孩子我记得早年还见过一面,翩翩君子,谦和有礼。怎么会和荣承结下这样大的仇呢?”
这就让颜盏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如果她知道这人是武越的哥哥,她也不会把这事告诉自己的师父,专门让小羿和铧岐守着元荣承就好。
现在可怎么办,这要如何同师父解释。直接告诉师父元荣承和武越之间的事情?
虽然师父是个护犊子的,可在这事上面,颜盏不敢保证,师父能这么放得开。
看了看跪地上的武卓,对方死死的盯着自己,仿佛只要她敢说出半个字,他就爆体来个同归于尽。
颜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楚向海真诚的说道:“师父,芸芸众生之间有来往,多少就会有一些摩擦,我们不是当事人,也不好去评判什么,今日人为也好巧合也罢,我们都算是救下了元荣承。”
楚向海听出颜盏在劝他不要刨根问底,但这事可威胁到了门内弟子的安慰:“徒儿,你这三言两语可打发不了为师。”
颜盏笑道:“师父,您是今日的大功臣,我怎么敢打发您。”
从纳戒里掏出一些小零食,一半给楚向海,一半自己吃:“师父,你看他,就是为了杀元荣承来的,说明这是私事对吗?”
楚向海吃了块果干:“嗯,对。”
颜盏接着说:“对于元荣承来说,今日之事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可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我们放过这人,是不是说明元荣承不想事情闹大。”
楚向海头一偏,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心里又有些不甘心:“乖徒儿,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连为师都不能告诉。”
颜盏叹了一口气,将嘴里的果干吞下:“师父,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认为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等当事人回来,他们自己谈,谈拢了,就是化干戈为玉帛,没有谈拢到时候我们这些个外人再参与也不算迟,您觉得能。”
有些事情确实是这样,本来两人之间说开了就没事了,但偏偏要是被外人知道后,两人就下不来台,死撑着,时间一久就变成了回不去的鸿沟。
楚向海轻笑:“徒儿不愧是小哲问大师,好吧,你成功说服我了,这事咱救了元荣承已是功德圆满,其他的就看这些个后生晚辈自己去掰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