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载机飞临粮店崮上空的时候,南特和肖阳正在文斗。
所谓文斗就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谁先求饶谁是孙子那种。大半夜不睡觉,互相打着玩,这种事也只有肖阳能干得出来。
东北之地,秋天的夜晚贼冷,光着膀子的肖大爷冻醒了。
他们晚上没地方落脚,阚舒心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恼怒,不给他们开门也不给任何吃食。
这两人只好厚着脸皮蜷缩在阚寡妇门口,因为肖阳记得,他和张三的赌约是见面绕着走。他盘算着:“只要我在这儿,那孙子就没机会接近我的女人,我就不担心他挖墙脚!”
一开始,他俩是倚靠门柱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
夜里实在是又冷又饿,肖大爷实在受不了了,就开始抢南特的衣服。
南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老爹穿过的破烂皮衣弄到手,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于是反抗狠激烈。
肖阳抢不过来,干脆动了歪脑筋,提出一个文斗的赌约。
“赌什么?”
“就赌衣服!”
“赌个屁衣服,你光着膀子呢,难不成输了把裤子脱给我?”
“我怎么会输!我保证揍得你求饶。”
“我还把你打趴下呢,不行,你这是赖皮!”
俩人大声嚷嚷着,扯了好一会儿,南特灵机一动:“要不这样,如果你赢了,我把皮风衣脱给你。要是你输了,去敲敲门,求你的女人赐一碗热汤呗。”
“这……”肖阳没音了,这个赌约很诱人,也很烦人,偏偏他没理由不接受。
南特心里暗爽,他和肖阳功夫差距不小,平时没少挨揍,可他一不敢还手,二不能还手,三还手也打不过,所以吃了不少亏。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正好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所以欣然答应。
于是,在粮店崮安静的街道上,出现了这样一幕,两个闲的蛋疼的外来户开始对打。
肖阳一拳捅到南特肚子上,把他打成个“虾米”,然后南特直起腰来,看了看肖阳肋部的伤,坏笑着抡圆了胳膊……
“pia!”一个响亮的耳光在街面上回响!
肖大爷愣住了,看着对面一脸坏笑的南特,怒火中烧:“老子这辈子头一回被人甩耳光,你小子长能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