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轻巧走在长廊上,皮鞋声不绝於耳,其中又属长发少nV的最为响亮。
一排排废弃的旧教室自两旁掠过,里头皆是毫无人烟的空荡。蒙上一层灰的黑板斜映着夕yAn,数只粉笔碎在地上,积着的粉末似乎已经残留多年。
持续向前走去,眼见四周愈发荒凉,气味也是愈加的陈腐,带着浓浓霉味。长发少nV依然面不改sE,凤眸眼也不瞬,长腿一顿,秀发一撩,大剌剌地停在最东侧的一间老教室前,分毫不差。
真要称那儿为「教室」,或许是有些强人所难。斑驳的老墙上满是大半剥落的油漆,碎屑散落在Y暗的角落,门扉还是老式的木板门,黏满铜锈的喇叭锁岌岌可危地挂在上头。
更甭提那面班级牌了,本应要标明教室名称的彩料已然斑蚀,以艺术的一百零三度角悬吊在一根突出的铁架上,凉风徐徐,班级牌随之翩然起舞。
「小静,拜托换间社办啦……」少nV语带凄凉呜咽。
「别抱怨,要知福、惜福。」横了对方一眼,她的口气很差,毕竟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间社办「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何况,我们第九社也只剩这个财产了。」含笑的温嗓让人很难继续发怒,清秀少年伸手去搭门,却只换来两声空转以及满手铜锈。
「啧,让开。」长发少nV豪气地撩高褶裙,露出了双白皙胜雪的笔直美腿,并凛起了对媚得能掐出水的丹凤眼。
下一秒,用力一踹。
「磅」地巨响轰然穿透云霄,震得整排老教室为之一颤,窗檐上的雨水高高弹起,落下时一阵淅沥哗啦,大珠小珠落玉盘,教人好不痛快。
班级牌颤颤巍巍地啪叽一声,倾斜值正式攀升至一百一十一度。
橘发少nV发出像是被踩到的短促惊叫:「小静,不要让我们仅剩的财产变遗产!」
简单来说,他们家社长存心要杀人灭口。
「唔,还是卡住了。」充耳不闻,她大有再踹一次的气势。
「饶、饶了那扇门吧。」娃娃脸少年实在不忍心观赏这门被凌迟的画面,连忙出声道:「钥匙在我这儿。」
瞪视从口袋里被掏出的铁钥匙三秒,长发少nV的美貌可说是山雨yu来风满楼。
「怎麽不早拿出来?」存心要让她的yuTu1踢到脱臼就是了。
「因为、看你踢门踢得很开心……」一接触到对方的杀人眼神,他立即吓得闭口,恭敬欠身替社长大人开门。
曾听班上男同学感叹过,要是能在毕业前被「nV王殿下」垂青地抛一枚秋波流转,自己可说是Si而无憾。但如今他被赏了这麽一记眼刀,只觉杀伤力十分骇人。
钥匙cHa入有些生锈的锁孔内,传出了「喀擦」的吻合声。
吞了吞口水,椿推门踏入社办,却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