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一璟还没什么反应,叶序延倒是直接惊呼出声,他连忙道,“阿璟,那你快回去看看吧。”

    顾一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声道:“不必。”

    “可是你那个继母实在不是什么好东……”叶序延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才惊觉自己竟然在顾府的下人面前嚼舌根,他连忙刹了车,憨憨一笑,“嘿嘿——那啥,咱们喝酒去吧?我听我二叔说酒阁昨日挖了两坛酒老板几年前埋的陈年佳酿出来,那酒香味儿隔三条街都能闻到!要不,去试试?”

    酒阁是京城最顶尖的酒家,因为此店老板酒歌的酿酒技术实在是世间无二,所以即使此店门面不大,甚至装潢简陋,可每天还是有无数的人挤破了头要去给酒歌送钱。

    “我觉得不错,酒能消千愁,何况还是酒老板酿的美酒。”路休宁赞同道,一说起酒歌酿的酒,他便喜上心头,半眯起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顾一璟点头:“甚好。”

    “可是,少爷,梁小姐她……”见自家少爷竟然放任此事不关,阿霖想起梁椰受了委屈却要强忍着不哭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想要尽最后一份努力,希望能够帮衬梁小姐一把,可还没等他说完,便被顾一璟一个抬眸吓得双腿发软。

    “还有事?”

    阿霖连忙摇头:“没……没事了,少爷们慢走!”

    双手放在腹部,阿霖九十度弯下腰,恭送三位少爷离开。等听不到什么脚步声,他才松了口气,直起了身子。

    看着顾一璟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阿霖叹了口气,蔫蔫儿地往回走去。

    其实事情倒也没有阿霖表现得那么夸张,毕竟像梁椰这样软和的性子,肯定不会同人大吵一架,但是她阴阳怪气的本事不小,差点没把罗氏气出病来。

    “你你你…真不愧是山里来的农村人,没教养的小崽种!”罗氏喘着粗气,眯着眼看着她,满眼的厌恶。

    梁椰听着她的话,倒也不生气,她摇摇头,用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告诉她:“小女与顾夫人乃同类,若我是小崽种,那顾夫人岂不是…”

    留下令人遐想的空白后,她但笑不语。

    “放肆!小小年纪,连长辈你都敢羞辱,这日后还得了?”罗氏一拍桌子,手指着梁椰怒斥道。

    梁椰一脸无辜地回答道:“顾夫人何出此言?小女并未做什么羞辱长辈之事啊,我只是…只是接着您的话提出了疑问而已,不知错在哪里。”

    “你…”怒火中烧的罗氏还想继续骂下去,可是一旁的香鸢却知道,绝不能让夫人再这样下去,否则传到世子耳朵里,怕是面子上过不去,届时肯定会同夫人更加不对付。

    她瞥了眼旁边笑得得意、甚至一点都没看出来夫人的情绪已经被梁椰拿捏的连嬷嬷,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口。

    真是个就知道克扣油水的废物!

    香鸢眼珠子一转,见顾成匆匆回来了,便抬起脚就往身旁连嬷嬷的膝关节后侧用力一踹。完全没有防备的连嬷嬷直接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砸得很是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