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殊这边心下疑惑,身后却传来何骁地一声轻笑:“大哥真是好手段,弟弟这般和善小心,倒是不知哪里做错了。”
晏迟冷道:“若是不知,便回房中,关上门,好好反省反省,就知道了。”
“是。”何骁应道,“既然亲人团聚,皆大欢喜,那弟弟也不在这碍事了,何大人,地穴的那间密室里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吗?”
何运昌忙回到:“都弄出来了,一开始以为只是些小东西,大家搬的时候没有在意,后来有一个官差不小心触到了一个机关,里面居然有钢针射了出来,差点伤了几个人,抬出来才发现居然是兵器。”
“那就奇怪了,赫师傅一个人,假死躲在那间密室里,做这些兵器暗器,是要拿来干什么?应该还有人接应吧,不然不吃不喝?”何骁抬眼问到。
赫远归撇了他一眼,又看向赫凌,沙哑着嗓子道:“我不知道是谁关了我,当初有人打晕我,我醒来后便在那密室中,来的人蒙着面,给我图纸,让我做这些,他拿我家人要挟,我不得不听从。”
“是么?”何骁看向晏迟,道:“大哥怎么看?”
晏迟看着他:“你不知晓?”
何骁拿手挡了挡唇,咳了几声,道:“我猜是敌国暗探?不过自己人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笑道,扫去衣上灰尘,捂着鼻道:“这事肯定要严查,赫远归此时还得在牢中呆着,几位若是无事,便也出来吧。”说着便从牢房中走了出去。
赫兰殊摸着轮椅的扶手,想起那个小凸点,看着晏迟与赫远归道:“你们……认识?”
晏迟点头:“曾在军中见过,我的一些暗器门路,便是赫先生教的。”
赫凌看着赫远归狼狈模样,哭道:“兄长怎会到如此地步?”
赫远归长叹一声:“说来话长,眼下长话短说,我当初被何昭的人抓入军营做武器,后来他做了皇帝想让我入器械营,但我念着家中女儿,执意回去,当时名字入了营中,若离开便是死罪一条,但我仍是偷偷跑了,想着到时换个身份,却没想到回去路上被人打晕,就如刚才说的那样了。”
“是何骁?”赫兰殊道,又摇摇头,“若是他,怎会不知你们认识。”
晏迟点头:“他与我当时不在同一营中,而且,看这情况,他应该只知道赫先生入军营前的事,不然他何必绕远路,走我这条捷径不好使一些?”
说着他看向赫远归:“只是赫先生私造器械这事,若是解决不好,私通敌国的罪名也可能会被扣上。”
“而且此时还有不知名的一方势力。”赫兰殊道。
“隔墙有耳,我们先出去。”晏迟看向他们,“赫先生先在这呆几日,清整一番,不会太久,毕竟,何骁真正对付的,是我。”
何骁坐在马车上闭目,又突然睁开眼,道:“他们认识?认识那就更好办事了,秦先!”
秦先骑马至马车车帘旁,应道。
“告诉安如意,她可以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