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礼,我的及笄礼呢!”林疏晚双手撑在桌上,语气嚣张又娇纵,颇有讨债的气势。
结束后,林祖母就命人将此次来客送的礼全搬到了林疏晚的私库去。
知春整理了收到的所有物品,汇总成单子后,拿来给她过目。
林疏晚只粗粗看了一眼,没见到顾晏礼送的,便风风火火地去了他的院子。
“小姐今日收的礼不少,难道还缺我这一个?”顾晏礼语气淡漠,只这话听起来哀怨满满。
林疏晚有些迟疑:“你不会是……”
“不是!”顾晏礼回得很快,带着一丝他都没察觉出的惊慌。
“……嫉妒我能收到那么多礼吧。”
林疏晚叉腰继续道,“不是就不是,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心虚啊!”
顾晏礼故作淡定道:“怎么可能。”
“别转移话题了,我的及笄礼呢,你不会没准备吧。”
林疏晚面上不在意,眼神却恶狠狠地盯着顾晏礼,似乎只要他一说没有,就扑上去将他“撕碎”。
(哼,之前他的生辰礼都是我早早就精心准备好了的!)
(还特地一大早就送来了!)
(怎么到我及笄,别说礼了,连句生辰吉乐都没有!)
听林疏晚提起那次的生辰礼,顾晏礼看向自己的手腕,本就有些气闷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平日里不进学时,林疏晚总喜欢拉着顾晏礼天南地北地聊各种事情。
通常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得最多的还是京中近日来发生的趣事。
什么左谏议大夫又在外面偷偷纳了房小妾,藏了小半年,还是被他夫人发现了,又被追着打了五条街。
什么门下录事家的小公子想当侠士,便悄悄离家出走仗剑走天涯,结果半个月都没到就自己灰溜溜地回来了。
据说是刚出京城没多久就被骗走了全身家当,因着外貌秀气还差点被卖进了“象姑馆”(男妓青楼)。
幸好他还算有点真本事,这才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