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没有蒙骗父皇的事!”
李枭肥头大耳的脸上,却挂着一双漆黑如葡萄的两颗眼睛。
皇上瞧着这双眼睛,怎么都恨不起来,一见到这双眼,就想起惠妃刚入宫的时候。
“陛下。”许长明不合时宜的将一摞证据高高举过头顶,“这是二皇子这些年以来贪污以及结党营私的证据。”
皇上脸上的温情霎时消逝,翻了翻许长明手中的账本,随后丢在了二皇子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李枭不以为然的翻开,里面的桩桩件件都触目惊心,甚至还有些他已然记不起的,许长明都帮他回忆在这一张张纸上,尤其是看到他宫内的开销,他才心觉无力。
“父皇,我只是……”
“这些年,你做了什么,朕心里都有数。朕听信你母妃的鬼话,真当你是因为小时候着了一场大病,所以功课比其他皇子慢些,脑子也跟不上趟儿,现在看来,朕当真是小看你了。”
皇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惋惜与解脱交织在心间,看都不想再看李枭一眼。
“你也不必在宫里待着了,明日一早,去皇陵为你皇祖父尽尽孝心罢。此次去皇陵,只许带些衣物,今后你也不必要什么俸禄了,这些年你既克扣宫人的俸禄,那今日,朕就克扣你的俸禄。”
皇上话说的柔和,但这些惩罚无疑是给李枭的今后判了死刑。
“陛下!”屋外一声惊叫。
“惠妃什么时候来的?”皇上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冷意。
陈钰:“惠妃娘娘刚刚到的,奴才正要通报,惠妃娘娘就……”
“叫她进来吧。”
惠妃衣服上熏了浓浓的桂香,闻的皇上皱了眉头。
“陛下!你可不能让枭儿去守皇陵啊陛下!您这不是要了臣妾的命吗!”
听着惠妃声泪俱下的哀嚎,皇上心生厌烦,每次这对母子犯了什么错,都会如此在自己面前痛哭。
“惠妃!”皇上一声低吼,惠妃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的意思是,是朕让李枭结党营私?是朕让李枭使计打断许长明的腿?还是朕让李枭克扣宫人的俸禄中饱私囊?”
惠妃瞪着眼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