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八十岁才开始经脉枯竭,七十八岁正是鼎盛的时候,我若是能够筑基……”
“哼!”
那阴沉中年修士冷哼一声,一股练气九层圆满的强大的灵压喷薄而出,赵明釜脸色一白,“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
“妈了个巴子的,这练气的根基还不如老子厚实,三年前老子尚且筑基失败,若不是一粒正品筑基丹护着丹田,此时早就一命呜呼了,你这么一个剩了两年道途断绝的老东西胡吹什么大气!”
“快滚,快滚!”
被干脆赶出了这暗巷,赵明釜此时脸上终于显现出了难言的绝望神色。
“数十年寒暑勤练不辍,若是不成筑基,这许多年的辛酸血泪,岂不是白流了!”
赵明釜身子发冷,竟然跌坐在了大街之上,微风吹拂,将他鬓间灰白色的碎发吹得四下飘零。
半晌后,他才缓缓从地面爬了起来,竟然又乘着一道飞舟,七拐八拐,到了逍遥仙城北城区临近郊野的一处久久无人问津的破败道观中,从正殿真武大帝的泥塑高台后挖出了一只麻布包裹,收进了储物袋中。
随后又花费了半个时辰,乘公共飞舟回到了玄镜居大门前。
“这是什么玩意儿?”
拿玄镜窥视的荆雨皱了皱眉头,随即眉头舒展开来,冷笑道:“看来此前还藏了些东西……嘿!七弟这么些年还是这个尿性,方才真是打算用一座烂尾的洞府赚一粒筑基丹了。”
“砰砰砰——”
“大人,请开一开门,小修有机要之事相商!”赵明釜猛地敲着大门,卑微道。
“砰砰砰——”
一连又敲了许久,这大门却纹丝未动,正当赵明釜完全绝望之际,玄镜居的大门却又偏生“吱呀——”一声打开了。
心境陡然大起大落数次,赵明釜脸上显现出了不正常的红润之色,他此时生怕这门又关上了,连滚带爬挤了进去,一路低着头,匆匆往正厅行去。
到了正厅,发觉荆雨已经端坐在主位上,视线垂落在他身上,微微冷笑。
“拜见大人!”
这一次赵明釜直接双膝跪地,伏下身子磕起头来,哭道:
“大人,小人有一道秘法,此前不曾提起,只恐怀璧其罪,遭了杀身之祸!日日夜夜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