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边。
第一王子格拉维尔将剑横在阿斯拉王的脖颈前,如果将要迎来的是死亡,那他也顾不上后果了,即便对方君父的身份会让自己在各个方面都遭受重创。
另一名王血卫看了眼只是裂痕稍多的圣剑,理智地继续保持沉默。
大流士后退,他有着伯爵之女的下落,但塞拉已死,这道原本的后手救不了自己现在的性命。
“孩子,我可以赦免你无罪。”阿斯拉王突然说道。
格拉维尔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对方的这种语气他只在幼年时听到过。
“你老糊涂了,父亲。”
阿斯拉王摇了摇头,金色的纹路几乎要蔓延整张脸庞,这种剧毒起效速度不快,但事后无法检查,而且解毒十分困难。
“至今已经死了太多王血,到此为止吧,是我的错。”
许多禁军闻言震惊,就连王血卫也表情错愕,阿斯拉王低下了头颅,这可比对方发誓从此远离美姬还要不可思议。
即便是最危险的时候,这位王者的嘴也和钢铁一样硬。
“我怎么信……”
突然,第一王子身后,一名禁军拔剑刺穿了他的后心,剑刃胸膛穿出,鲜血顺着锋刃留下。
“你真信啊,傻孩子。”
阿斯拉王用丝巾擦去溅到脸颊上的血液,对着王血卫说道:
“去找治愈术士团,没有我,伱怎么活。”
“是,陛下。”
王血卫低头,立即转身离开,这场篡位肯定要有一个够份量的家伙顶罪,而且第一王子必须以救难的身份厚葬,至于谁是那个倒霉蛋,答案很明显。
江源一剑砍死了大流士。
“太心急,他还有别的用。”阿斯拉王埋怨道。
“我不想看见他。”
“那就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