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惊骇着看着面前的场景。
一轮的血月挂在天际，鲜红的血染红了天，淡淡的血雾在空气中弥漫着。
带刺的荆棘丛中，洁白的蔷薇与鲜红的玫瑰竞相开放，洁白与血红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强烈的色泽反差，妖治美丽而不张扬，一种浓重的颓废之感油然而生。
一棵高大的樱花树屹立于其中，粉嫩的樱花花瓣缓缓飘落。
老者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里不是精神空间吗？怎么会如同一方小世界一样？
“想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吗？”忽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见夜玖轻笑她站在他的身旁，神色诡异。
夜玖看了他一眼，沿着青石路慢慢走着。
“这里原本只是一个精神世界，什么都没有。”
“看见那里了吗？”夜玖抬手，指着那一片花海，“这些花，可都是用血浇灌出来的。”
老者目光沉了沉，左手掌中的灵力慢慢凝聚出一团能量团。
就算他不明白精神世界为什么可以幻化成一方世界，但只要知道这是精神世界就足够了。
精神世界因个人而变化，只要杀了这个人的本体或让这个人精神崩溃，再怎么坚固的精神世界也会不攻自破的。
看着老者手掌中凝聚的灵力团，嘴角扯起微笑的弧度，深沉的双眸漾着不屑与讽刺，她喃喃低语：“不自量力呐。”
现在的她，可不是曾经那个初来这个世界的蝼蚁了，她会这么快成长起来，还真得谢谢那些男人了，如果不是他们的逼迫，那现在是蝼蚁的，可就是她了。
“残月……”
一阵光束亮起，残月出现在夜玖身旁。
许是被夜玖眼中的平淡刺激到了，老者整个身形弹跳起来，掌心托着灵力光团，直向夜玖袭来。
若是在普通人眼中是极快的，但在夜玖眼中……
太慢！
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单纯的发丝，看都没看老者一眼。
“残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