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的印象中,妈妈成天除了抄写经书,在神像面前祷告,偶尔还会接到电话,不过都是冷冰冰的,不到几句便是跟电话那端的人声嘶力竭地争吵。
之后大一些的时候,家里佣人告诉他,那是他的爸爸打来的电话。
他不解地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来看他?妈妈会边流泪边告诉他,爸爸有另外一个家,有老婆孩子,那时候他并不能理解。
之后岑远笙隐隐约约从邻居和同学口中得知自己是个没有爸爸的私生子,说他的妈妈是破坏人家庭的小三狐狸精。
他心里痛恨过爸爸也恨过妈妈。
可是面对郁郁寡欢以泪洗面的妈妈时,他只会心疼。
从他懂事起就清楚记得他们需要经常搬家,妈妈没有身份证件,在哪里都是用别人的证件,他们出不了国,只能东躲西.藏,每到一个新学校结识新朋友不到一年又会面临离别。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了他十三岁时,母亲告诉他一定要防备他爸爸的大老婆一家子。
结果没多久,他跟母亲便亲身经历了一场火灾。
火灾中,母亲为了保护他失去了性命,临终前给了一个号码让他去找姑姑岑雁回。
之后他还没来得及找到姑姑别被人带去了国外。
岑远笙清楚自己从生下来就不是少爷命,只是一个被人唾弃的私生子,可这一切不是他想的,更不是他的错。
他亦不愿意母亲承受小三的骂名,明明错的人是岑容州,是张雪茹跟张劲松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阿笙,你小时候一定受过不少苦吧?”孟今安伸手摸了摸岑远笙的脸颊问道。
岑远笙勾唇笑笑,“说起来我应该要感谢那些吃苦的日子,让我学会了生存的本领。”
“汪汪汪……”萨摩耶的叫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二人同时低头看向脚下。
一团雪白的毛绒狗子正蹲在二人脚边,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们,似乎在提醒他们自己还没吃晚餐呢。
孟今安忙推开岑远笙,“阿笙,你去喂潇潇,我来做饭吧。”
岑远笙带着潇潇去了客厅给它投喂狗粮。
孟今安打开燃气,在平底锅里放上一条黄油,随着黄油融化,小火慢煎着牛排,同时用奶锅烧水煮意面。
不到半小时,厨房内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