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季恒安这混蛋贪污了多少银子,给个姨娘过生都这般大方。这蓝宝,放到现代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季恒安道:“你喜欢就好。我挑了许久,才终于选定了这个。你看看,回头想做什么,我去宫里找个工匠给你做。”
“给我的?”易卿诧异道。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多多,你的精明啊,都在这脸上,实际上比谁都迷糊。”季恒安宠溺地看着她道。
易卿只觉自己鸡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层,嫌弃道:“好好说话。什么日子?为什么给我?无功不受禄。”
“今天二月二十!”季恒安道,又斥责她道,“再不许说什么无功不受禄,我喜欢你,便什么都能给你。”
易卿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二月二十,我生辰?”
“总算想起来了。”季恒安道,看着她掌心的匣子,美滋滋地道,“我本来还没看上这个,那老儿非跟我说这个好,总算没骗我,要不回去拆了他的招牌!”
易卿眉头微动,道:“披上这身皮,到处欺负人。”
原来,她是二月二十的生辰。她对此一无所知,来了这里之后,也没过生日的心情了。
去年时候,给舟舟庆祝生辰,他懂事地问她的生辰,她随口就报出了上辈子的生日,10月31。
舟舟还很疑惑地问她,哪一天是31,易卿才恍悟,旧历是没有31的,便只说是口误,把生日认作10月21。
季恒安道:“便是没这身衣服,哪个刚诳我?你们女人也奇怪,喜欢这种破石头,我本来看上一根金钗,就是太便宜,觉得配不上你。但我总觉得金银之物,比这些强多了。”
易卿翻了个白眼。
季恒安出身不高,一步一步靠自己走到今日,但是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改变不了。
比如,审美。
他就很看不上各种名贵珠宝,在他看来,黄金压过一切。
他让人给易卿送的,全部都是晃瞎眼的黄金首饰。
易卿忽而好奇,他年纪轻轻,如何靠自己走到今日?
要知道,秦伯言那样的,从小出身良好,自己又上进,有良好的教育基础。即使后来家中出事,他也可以靠这个翻身,所以有今日成就。
季恒安又是如何走来的呢?她只知道他出身并不算高,其余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