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舟舟真是他儿子,如果真能全身而退,他一定好好赏赐银光。

    “我带舟舟,你放心,是非曲折,总有水落石出的那日。”易卿把手搭在舟舟肩膀上,淡淡对季恒安道。

    说完,她轻蔑地看了一眼余喜:“机关算尽,你也不会得偿所愿。”

    季恒安眼睁睁地看着母子俩被带出去,一拳头砸在铁栏杆之上,牢门哗啦啦地响。

    余喜看他模样,得意道:“你们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

    说完,他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季恒安席地而坐,盯着铁锁,陷入了沉思。

    算算舟舟的生日,若那天果真是易卿,倒也对得上时间。他这般想着,心都雀跃地要跳出来了……可是,易卿如果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还有,她到底托了谁,那么笃定可以救出自己?

    “什么,你说舟舟也被带走了?”婉乔看着银光,不敢置信地问。

    银光单膝跪地:“是。姑娘走之前对此也有交代,如果是官府的人,就把小少爷交给他们,然后让我听秦大人驱使。”

    “可秦大人现在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婉乔焦急地搓着手,在花厅里来回走动。

    “易姑娘很从容,她让您一切听秦大人的。”

    “我知道,她跟我说过。你快起来,我再想想,想想有什么好法子……”她坐到椅子上,苦恼地捏着眉心道。

    宁王很缺银子,所以这笔交易能成。

    可是细节有待商榷,宁王如何拖延?徐王又找什么理由救他们?还有,他们的对手是个疯子,到底还有什么招数?

    晚上,秦伯言回来,疲惫中带着隐隐的兴奋。

    婉乔把自己想的跟他说了。

    秦伯言欣慰道:“乔妹思虑得越来越周全了。你不要着急,听我一一说给你听。皇上责令三法司审问此案,因为牵扯到易卿,你觉得这是天大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皇上特意交代,根本就分不到三法司那边,他们要审理的,都是大案。”

    “所以呢?”

    “所以,只要把皇上关注的其他案子往前提一提就可以了。三法司的官员又不是千手观音,总得一件一件来审理。”

    “那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