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道:“我本就是武职,手下有几十个心腹再正常不过,然后再养几十个护院,也没人挑的出毛病。”

    卫衡点头:“这倒也是。那家里的下人怎么办?”

    “我没打算找下人。”秦伯言道,“一切按照军中规矩来,自己洗衣做饭,巡逻护院。咱们俩住在前院那一小片,只留常叔常婶就行。”

    “好。那我再想想,还有什么细节需要商榷?”

    两人正说话,常叔进来禀告:“大人,徐致秋徐大人让人送了拜帖来。”

    徐致秋和自己各为其主,有共同隐秘却互不相容的任务,早晚都要对上,秦伯言对此早有准备。

    徐致秋为人,他也仔细打听过,知道这个对手不容小觑,心里是重视的,但他也绝不会因此而心生惧怕之意。

    他接过来看了看,时间是明天。

    究竟什么事情,竟然让他如此着急?

    按理说,虽然他为五品,徐致秋为六品,但是分别掌管一地民生和军务,实职不相上下。而且本朝重文轻武,文官清贵,应该是他上门拜访才对。

    很快,常叔出去,对送帖子的人客气道:“秦大人说,明日在家恭迎徐大人。”

    来人客套几句,眼神不住打量前院的情景。

    常叔不动声色,任由他打量,待他走后就禀告了秦伯言。

    第二日临近午时,徐致秋的马车辚辚而来。

    秦伯言听到禀告,带着卫衡迎了出来。

    客套一番后,秦伯言带他来到书房,两人分宾主而坐,卫衡坐在下首,梧桐站在徐致秋身后。

    “今日来,是对秦大人有事相求。”徐致秋开门见山道。

    “徐大人客气了,有事情尽管开口。”

    徐致秋的做派,有些出乎秦伯言预料。

    “秦大人掌管军户,我想跟你讨个人。”

    秦伯言心里“咯噔”一声,已然有数,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不知道徐大人,想讨要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