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花园里戏台子那边好戏开锣,众女眷在主家的招待下都去看戏了。

    易卿懒得凑热闹,依旧留在水榭里。

    可是她就是如此安分低调,也架不住锅从天上来。

    给她送馒头的那个丫鬟,当着她和舟舟的面,踩着栏杆跳进水里。

    她回头看了易卿一眼,神色复杂,隐有歉疚,却又义无反顾。

    易卿捂住舟舟的眼,大声喊婆子来救人。

    按理说,靖安侯府这么大的府邸,宴客时候,邻水的地方都有会水的婆子,以防出意外。

    可是过了很久才有婆子赶来,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

    出了人命案子,前院的男宾也被惊动,纷纷赶来。

    季恒安一马当先,一路跑过来,脸上汗意涔涔。

    他见易卿镇定地被围在中央,手里牵着茫然又有些惶恐的舟舟,推开众人走上前来,一把把易卿抱在怀里:“别怕,我来了。”

    易卿淡淡道:“我没怕。”

    季恒安:“……”

    未婚的小娘子们都躲到树丛后面去了,前面只剩下年龄大些的妇人和前院赶来的男宾。

    他们见了易卿的淡定从容,心里都有些教好,同时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简直都要笑季恒安。

    易卿把事情三言两语就说了,道:“我不知道她受谁驱使,或者受到怎样的威逼利诱。季恒安,”她抬头看他,直呼其名,“这事情是不是该报官?”

    “闭嘴!我来处理。”季恒安怒斥。

    报官的话,死了人的既定事实摆在这里,她作为嫌疑犯就要被收监。

    易卿却坚持:“按照规矩来。若是强压下去这件事情,屎盆子就扣在我,甚至你头上了,这不行。”

    靖安侯匆匆赶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头大无比。

    本想和季恒安交好,出了这事情,搞不好就成了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