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顾婉乔的怒视,他舀了一勺蛋羹,吹凉了喂虎哥儿。
“严父慈母好不好?”
“我做不了严父,还是做慈父吧。”秦伯言笑着低头喂儿子,眼神十分温柔。
婉乔竟然有一瞬间的吃味,除了她自己,他还没看他对谁这般呢!
喂完虎哥儿,一直到他睡着,秦伯言才恋恋不舍地把他交给万氏抱走,然后严肃地问婉乔:“你觉得虎哥儿,现在是跟徐致秋熟,还是跟我更亲近?”
婉乔听他截然不同的措辞,不由翻了个白眼:“我不说。”
秦伯言面上露出些许挫败之色,随后又仿佛自我鼓励道:“我以后多陪他玩便是。”
总不能亲儿子跟别人更贴心。
“徐致秋能教他的,都是四书五经,那些枯燥;我可以教他骑马射箭,男孩都喜欢这些。”见婉乔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他补充道。
婉乔心道,涉及儿子,秦大人变得也如此幼稚。
她靠在床边,慢慢解着衣扣,微微扬起下巴,冲他勾勾手指头,道:“来呀!”
秦伯言觉得她有些怪异,但是也受不了她如此盛情相邀,不由走了过来,笑道:“是不是之前的时候还没……”
话音未落,婉乔猛然向他出手,拧住他胳膊往前一拉一反身,秦伯言已经被她用膝盖顶着扑倒在床上。
“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秦伯言本来是能躲过去的,但是想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才束手就擒,闻言笑道:“乔妹为何如此发问?”
婉乔怒道:“别给我扯七扯八。你从前都不会这些……”
“不会哪些?”秦伯言一动不动任由她压着,脸贴在床上也不忘对她调笑。
婉乔气炸了,眼珠子一转,松开他一屁股坐在床边,低着头抹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替你生了孩子就跑不了,所以就能出去胡作非为了?”
秦伯言从前哪里见过她这般敏感脆弱的样子,抓着她的手慌乱解释道:“没有,乔妹,我是逗你玩的。我们假装被围在山上那么长时间,士兵们都闲得发慌,有人开始赌钱。我害怕乱了军心,每天带人去各个营帐查访。”他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道了个精光,“他们闲着都谈论女人,我也就听了几句浑话,还有人在看避火图,祁俊他们没收了几本扔在我那里……”
婉乔快憋不住了,却还强忍着道:“我不信。那以前咱们成婚时候,易卿不也送了吗?”
秦伯言见她肩膀耸动,以为她哭了,忙道:“可你压在箱底不许我看,我,我面皮薄也不好意思。在山里的时候无趣,我就翻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