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来到花厅,却见两个男人坐在官帽椅中,却没有交流,目光都顺着脚步声看向自己。

    秦伯言面色有些严肃,徐致秋则温柔地笑着。

    “乔妹,”秦伯言见她进来,站起身来道,“你来,谢过徐大人。”

    婉乔点点头,缓步走向徐致秋。

    对这个男人,她感情太过复杂。

    因为前身的牵扯,她和他纠缠不清;她曾以为,前身为他所害,但是事实上那与他无关,她对他的猜测是无礼又无理的。但是之后他确实又故意让她和秦伯言生嫌隙,所以自己恨他恨得牙根都痒痒,这也是事实。

    她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欠下他如此大的恩情。

    从前种种,在虎哥儿面前,都可以一笔勾销。

    他怎么奸佞狡诈,口蜜腹剑,两面三刀,他都救了她的儿子。

    就算可能只是巧合,就算“地支连珠,天干顺生”命格之说只是以讹传讹,现在虎哥儿好好地回来了,她都深信不疑。

    婉乔双膝一屈就要拜下,却被徐致秋用扇子扶住。

    只要徐致秋愿意,他所有言行举止,都是最无可挑剔的君子。

    “姮姮,我们之间,不必如此。”他眉眼间笑意如春风,话音清润而温柔。

    但是婉乔终究坚持给他行了礼。

    徐致秋转头看向秦伯言:“你还是跟她商量一下吧,我先回府,日后定下来了,你再让人给我带信。”

    婉乔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秦伯言。

    秦伯言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拱手对徐致秋道:“如此有劳了。”

    送完徐致秋,婉乔便急急地问:“秦大人,说的什么事情要与我商量?”

    秦伯言拉着她坐下,沉声道:“他说,天旭道长与他说,虎哥儿神魂不稳。他送了虎哥儿一块铭牌,说要贴身戴着,不可以离身。”

    说着,他从袖子中取出铭牌递给婉乔。

    铭牌很小,青玉材质,薄薄一片,上面刻着太上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