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她真那么蠢,被咬到了。”安乐郡主跪在宁王面前,委屈地道,“父王,你不知道那任婉乔多嚣张……”
“够了。”宁王已经被前线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没心思再纵着她。
平时安乐郡主在他面前撒娇,他还觉得这个女儿讨喜,虽然有时候她经常做些不着调的事情,但在宁王心中,还是她太小的缘故,并不与她计较。
说起来,宁王之所以宠爱安乐郡主,因为她最像祖母,也就是宁王的亲娘,已故的淑太妃。
可是,再多的宠爱也是有度的,她这般不分场合地找事,让宁王很烦躁。
于是,安乐郡主被骂了一通,哭着跑出宁王的营帐。
她再也不是父王最喜欢的孩子了,她的天要塌了。
连父王都在帮着任婉乔吗?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安乐郡主回去后,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简直都想一把火去烧了婉乔的营帐。
不行,那样不行。
父王反复说,秦伯言上了前线,所以不能动她;可是,如果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呢?安乐郡主越想越觉得自己思路很正确,一定要让婉乔触动了宁王的逆鳞才可以。
那宁王的逆鳞,到底是什么呢?
此刻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安乐郡主这个横空而出的幺蛾子,能给众人带来如何的震惊。
这件事情在很多年后,还被婉乔津津乐道,觉得世子的江山是被安乐郡主拱手奉上的,早知道有如此神助攻,世子和秦伯言何必费那么多苦心?
“虎哥儿,再走几步——”婉乔站在羊毛毯子的一边,对另一边摇摇晃晃的虎哥儿道,“到娘这里来。”
她甩一甩手中的拨浪鼓。
虎哥儿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小牙。
“夫人,虎哥儿才十个月,哪里能走?”万氏看着虎哥儿跌跌撞撞,摔了一个跟头又一个跟头,不由不舍道。
“没事,咱们虎哥儿结实着呢。”
虎哥儿身上穿着万氏给他做的小狐皮袄子,腿上穿着同样的狐狸皮裤子,毛茸茸,圆滚滚,像极了可爱的萌宠,每次摔到地上,骨碌骨碌,让婉乔大笑不止。
摔到毯子上也不疼,虎哥儿见婉乔笑,也傻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