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两人彼此唤着亲密的称呼,都忘了顾忌。
“我能。”易卿道,“你冷静,听我的。”
她用旁边盆子里的温水洗了手,掀起婉乔裙子,又褪下她的裤子,分开她的腿,低声道:“把腿屈起来,对,就这样。”
她细细查看过,又轻轻按了按她小腹,终于长出一口气:“乔,暂时没事,你不用紧张。”
婉乔看她目光,仿佛在确认她是安慰自己还是真的如此。
“我没必要骗你。情形不乐观,但是眼下没事。”易卿言简意赅道。
“那就好。”婉乔仿佛觉得心里的阴霾一下子被驱散大半,一直提起的一口气也散了,晕了过去。
易卿给她扎了几针,又替她穿好衣服,指挥着众人小心翼翼地抬进去。
“怎么弄的?”她一边洗着手上的血污一边问沉香。
沉香这才回神,惶恐道:“侧妃娘娘,还有侧妃娘娘。易夫人,侧妃娘娘也动了胎气!”
易卿骂了一句“就没一个省心的”,大步往子歌院里走去。
子歌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躺在床上不敢动弹。
易卿替她诊过脉后道:“你没事,先安生躺着。顾不上你,我得先去看你嫂子。”
原来子歌也难受,没人敢刺激她,告诉她婉乔的消息,所以她不知道。
听了易卿的话后她大吃一惊,连声问:“我嫂子怎么了?”
“动了胎气,比你严重。”易卿只留下这句话,就提着药箱匆匆离开。
子歌让人去问到底怎么回事,问清楚后又是愧疚又是后怕,一边让人去盯着婉乔那边的动静,一边忍不住泪流:“都怪我。大哥这么大年纪,这是他第一个孩子。若是,若是……我怎么还有脸见他?”
徐王道:“你放宽心,且保养好自己,别让她再为你操心。易夫人也只说动了胎气,可见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别胡思乱想。”
子歌却没有被安慰到,连声让人去她的小库房取名贵药材,道:“不管多贵重的药,只要有用,用多少都有!”又想挣扎着起身去看婉乔。
“好了。”徐王板下脸,“你现在是去添乱。我已经嘱咐过她们,随时回来报信,你躺着你的。”
子歌不敢忤逆,却忧心忡忡,暗自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