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人,桌子上放着一碗药。
婉乔勉力爬起来,觉得小腹处还是坠坠地疼,撑着走到桌前,摸了摸药碗,还挺热的。
她撇撇嘴,弯腰闻了闻。真的,只是闻一闻,便觉得这药苦得肯定难以下咽。
她往窗外看看,秦伯言还没回来,不错不错,趁着这机会,她把药倒到大花盆中,又往里倒了点水冲淡药味。
然后她便看到秦伯言端着什么走进来,于是匆匆用指尖在碗底残留的药汁上蘸了蘸,抹在嘴唇上。
秦伯言进来的时候,就见婉乔坐在桌前,眉头皱得紧紧的,龇牙咧嘴喊苦。
“今天怎么这么乖?”他笑着从盘中捡起一块蜜饯递给她,“是真疼得狠了吧。”
婉乔确实不舒服,但是害怕他担心,便笑着道:“好多了。”说着,就着他的手吞下蜜饯,还故意舔了舔他的手指。
有姨妈君护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也无计可施。
秦伯言笑骂一句“调皮”,让她到床上躺着,他自己则去看床上有没有弄脏。
“没有多少,应该是还没真正来。”婉乔恹恹地道,“来了就通了,就没这么难受了。”
秦伯言扶她到床上躺着,道:“我让厨房给你弄汤婆子了,一会儿就送来。”
婉乔翻个白眼:“这大热天,捂痱子吗?我不用。”
她和秦伯言说起自己的梦境,抱怨道:“你不知道梦里你多凶,吓死我了。”
秦伯言笑道:“要是真的,我也骂你。梦由心生,你太过心软,那白虎就像你的敌人,一旦你安全了,他们伤害不到你的时候,你就忘了疼痛;他们稍微露出点可怜的样子,你就心软,同情心泛滥。”
得,本来想撒撒娇,寻求个安慰,结果还被教训了一顿。
婉乔更蔫了。
汤婆子她到底没用,只喝了一碗红糖水,又没精神地躺下了。
秦伯言陪她说了会儿话,红玉便进来回禀,外面有人找他。
“你去忙吧,我再睡一会儿。”婉乔见状道。
“好,想要什么就跟丫鬟们说,别怕麻烦她们,你统共也不用她们伺候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