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真不行了,多多,我头晕。这酒怎么还上头?”婉乔使劲睁眼,却觉得眼皮子被502黏住一样,她用尽最后清明道,“我在你这里睡,别让人碰我。”
“好,就在我炕上睡,醒了再走,我看着你。”
最后,她听到易卿如此说,终于放下心来,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易卿扶着她的头,防止她发髻、头饰落到盘碗里,“来人。”
丫鬟进来,和易卿一起把婉乔扶到炕上躺下,然后道:“夫人,用不用奴婢去厨房传醒酒汤?”
“不用,你收拾了桌子就出去吧。”易卿道,“我昨夜里没睡好,又喝了点酒,也想睡会儿。你去外面守着,谁都不许进来,我睡眠浅……”
“奴婢省得的。”
“就是季大人和少爷回来,你也如此说就行。”
“是。”
待丫鬟收拾完出去,关门的声音响起,原本躺在炕上闭眼假寐的易卿睁开眼睛,如水的眸子里,写满了清明,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她从炕柜里取出早已备好的东西,然后伸手把婉乔的衣服解开,一一褪下,轻声道:“这是秦伯言所托,也是我替你做的决定。你还是永远做无忧无虑的婉乔吧。”
季恒安吃过午饭,把舟舟送回屋里午睡,回到歪歪房里的时候,她已经被奶娘哄睡了。
约莫着女儿能睡一会儿,他决定回去看看易卿,以解一上午都没见她的相思之苦,顺带控诉她疏忽自己的可恶行径。
秦伯言怎么还不回来!回来管好他的女人,别总耽误人家夫妻!
季恒安恨恨地想着,提步回到自己院里。
“嘘——”他一进院里,就见自己一直觉得很蠢笨的那个丫鬟冲他挤眉弄眼,做出噤声的姿势。
“夫人刚睡下。”丫鬟几乎是用嘴型在说话。
季恒安放轻脚步,来到廊下,准备伸手推门。
丫鬟张开手拦住他,用在他看来死鱼一样眼白大的吓人的眼睛瞪着他,做贼一般小声道:“夫人说了,您也不能进去,她睡得浅。”
这丫鬟是婉乔采买来的,不十分机灵,甚至有些一根筋似的愚笨,但是胜在忠心耿耿,被易卿挑了。
季恒安回瞪了她一眼,但是声音也低:“让开。”见那蠢丫鬟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季大爷只能无奈补充道,“我会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