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吩咐道:“那就准备一百两银子,不要银票,要五两一锭的银子。”

    到时候端出来,估计就能镇住她。

    易卿听子歌说,越发觉得她实在很会拿捏人心。若是婉乔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鬟,真会被她镇住。

    晚上回去,易卿跟季恒安说了,又嘱咐他,千万别在子歌面前说漏嘴,说出婉乔的名字。

    季恒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婉乔和秦家的纠葛,虽然答应了却忍不住鄙视秦伯言:“这也能受得了,要是我……”

    “要是你,怎么样?”易卿慢条斯理道。

    季恒安马上满脸堆笑,“要是我,你退亲我也不退啊,就死缠着你。”

    易卿忍不住笑出声来。

    “快出去再看看,回来陪我睡觉,你不在旁边守着,我睡不安稳。”

    “好嘞,”季恒安屁颠屁颠答应,“我这就去,一会儿回来就搂着你和我闺女睡。”

    易卿告诉过他,这胎九成是女孩。她还谦虚了,其实她基本可以确认的。

    她也知道,子歌和她怀的一样,可是她没告诉她。

    不是怕她失望,是怕她承受不了,找别人麻烦。

    做了母亲之后,纵使对全世界冷漠,也做不到对孩子漠视。

    她同情子歌肚子里的那个女孩,投胎做子歌的女儿。

    子歌偏执,重男轻女到变态,对这胎怀有极大的渴望。她现在希望有多大,日后失望就有多大。然后这失望,恐怕就会变成对那个女孩的不公平待遇。

    每每想到这里,易卿心里就不舒服。

    “没让你动手动脚,”她对季恒安道,“咱俩一人一床被子,就睡我旁边就行。”

    季恒安习惯了她的矫情,她不怀孕都是女王,现在更是。

    “好,好,都听你的。我就端茶倒水,盖被子换汤婆子,任劳任怨,绝对伺候好易夫人。”

    “快走吧。早去早回!”易卿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