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秦伯言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我都懂。乔妹,若是我成事之后,侥幸不死……”
“不,”婉乔捂住他的嘴,“一定不能死!”
这一生太短暂,可是想到失去他,婉乔就觉得余生必定了无生趣。
偏偏,她死不得,还有父母亲人让她放心不下。
以后漫长的几十年中,她定然活在无尽的思念中。
秦大人,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有想象过的好男人。
对她而言,他应该是毒品一样的存在,沾染上,这辈子都不想戒了。
两人静静相拥,书房外,玉兰花开,斜斜伸进书房一枝,满室芬芳。
“你答应我,好好守在府里,没事尽量别出去。子歌我会给她留信,让她收敛些,你尽量不要和她起正面冲突,怕你吃亏。且忍耐些,母亲来了就好了。”秦伯言事无巨细,一一交代,“要是实在忍不了,你就躲到易卿那里,她是个不吃亏的,能帮助你。”
“嗯,我都记住了。”
“还有,不要轻信别人,不要让陌生人入府,我如果让人给你带信,会用玉燕盖上印记,你记得……”
秦伯言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事情都嘱咐了一遍。
最后,婉乔看他欲言又止,不由问道:“你有话就直说啊,急死我了。”
秦伯言道:“你不要理会徐致秋。我并非不信你……”
“我知道,”婉乔打断他的话,“他鬼心眼多着,我算计不过他,会躲得远远的。”
“我并非不信你,”秦伯言重复道,“我只是会吃醋,而且,想起他对你有所图,我就心中不悦。”
婉乔哈哈大笑:“知道了,你这次去京城,也不许再给我弄个雨姨娘风姨娘的,假的我也会吃醋。”
这次,卫衡跟着秦伯言去了。
“于姨娘,你看放在这里行不行?”婉乔指挥着家具店里来送货的小徒弟,和香昼商量着。
“我觉得那里更好,琴案靠窗,在窗前抚琴焚香,看着窗外的花草,别有一番趣味。”香昼知道了婉乔也不是别扭性子,就大大方方地道。
“好,那就放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