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子歌表现地多么义愤填膺,愤慨廖氏的糊涂;但是倘使婉乔说了廖氏什么不好,子歌还是定然会翻脸。

    “这事情就先这样吧。”婉乔道。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主意,只是现在还没想好具体细节,也就没提。

    子歌害怕婉乔心中还有郁气,陪着小意跟她说了许久,弄得婉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有雀金裘那事,不知为何,我总怀疑跟素禾有关系。”子歌咬牙切齿地道,“可是我又觉得她没那么大本事。”

    “她没有,靖王有。”婉乔冷哂。

    “靖王?”子歌有些茫然,“他和咱们府里,并没有到这种不死不休的仇怨吧。”

    “朝廷中的事情,不好说。”婉乔有所保留地道。

    过了几天,婉然诞子,朱府下人上门报喜,婉乔由衷高兴,重赏了报喜之人,到了洗三那日,兴致勃勃地带着虎哥儿上门贺喜。

    因为呦呦实在太小,不方便带出门,她就让奶娘看顾,又害怕有万一,嘱咐侍卫们守着院门,直言便是老夫人,也不可以进出。

    朱晖四十多岁得了这个儿子,十分欢喜,虽然只是洗三,也十分隆重。

    婉乔不爱凑热闹,就在屋里陪着婉然说话。

    产后不久的婉然有些虚弱,但是眉眼妍丽,脸色红润,眼神明亮,看得出来她也十分高兴。

    婉乔陪她说话的时间里,不断有丫鬟婆子给婉然送补品吃食,看得出来她日子过得极好。

    婉然自己也感慨:“从前并未想过,还会有这一天。”

    甘南镇上那个曾经让她以为深陷地狱,永远无法自拔的鲍家,已经成为随风飘散的过往。现在回想起来,恍如隔世,只婉乔带着满身风雪,满眼泪水来接她,身上的凉意,眼中的炙热,仍然历历在目。

    “咱们总会越过越好的。”婉乔拍着她柔嫩白皙的手感慨道。

    两人又说起家里的事情,任家令已经考上了举人,现在潜心学习,希望两年后能够进士及第。

    “甘南那里给我带信了,”婉然面无表情的道,脸上充满嫌恶之色,“要银子,我让人带了二十两银子回去。”

    婉乔想起大房剩下那俩父子俩的嘴脸,没有说话。

    “总是生养我一场,不能看他饿死。但是若还是想着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呵呵。”婉然脸上有厉色闪过。

    “你好好做月子,别想那些。趁热把你的燕窝粥喝了,都是按照我给你的食谱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