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给我办好这件事,回头也别想着三妻四妾那些好事,我出门走动就给你看着,定给你挑个可心的媳妇儿。”

    “到时候我给您上一份厚厚的谢媒礼。”祈俊大笑着出门去。

    他优哉游哉地往廖氏院里去了。

    素禾正在陪廖氏说话。

    “姑母,您劝劝表哥吧。表嫂出身低,没分寸,表哥疼宠她,她就一味骄纵。这次表哥被贬谪,若不是为表嫂买八宝鸡被人抓了把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现在她说话时候,已经毫不掩饰对婉乔的不满了。

    因为她知道,廖氏是不会责怪秦伯言做事没分寸,只会责怪婉乔没有规劝他。

    果真,廖氏听了她的话后恨恨地拍着椅子扶手道:“她怀孕不给我请安,我没怪她;甚至于她忤逆我,我亦没跟她计较。现在她竟然还耽误湘涟的前程!”

    想想这段日子,府里门可罗雀,来给她请安的人,从排队到绝迹,廖氏心里落差,不可能不大。

    素禾达到挑拨的目的,心中得意,故作忧心忡忡状:“这件事情必须上心了。皇上对表哥的不满已经很多了。若是再继续下去,怕是……怕是侯府也岌岌可危了。”

    廖氏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道:“可是她现在就快生了,你表哥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我怎么管?”

    素禾道:“关键还是在表哥身上。现在如果能有人来分散表哥的注意力,也让表嫂有些危机感,估计就不敢再如此肆无忌惮了。”

    廖氏听得懵懵懂懂,看着素禾道:“你还想给你表哥做妾?”

    她眼神中的惊讶,在素禾看来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她觉得廖氏的画外音便是,你这等残花败柳,怎么能配得上我儿子?

    素禾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用了很大力气才维持住面上的笑意道:“我哪里敢肖想表哥,”她口气自嘲,“表哥视我如水火,我怎能厚着脸皮往上贴?我的意思是,姑母出去做客的时候,不妨放出风声,想给表哥挑两个良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伯言被降为宣平侯,也绝对算得上年轻有为的金龟婿了。

    同为侯爷的霍敏昱,就是此刻京城中最为炙手可热的金龟婿,说媒的把侯府的门槛都快踏烂了。

    但是这位霍侯爷,直言自己有意中人,拒绝任何求亲。

    这个意中人,是大家茶余饭后热衷八卦的对象,谁也想不到会是战家之人。

    秦伯言因为早已娶妻,儿子都很大,热度比霍敏昱略输一筹——毕竟,妾就是妾,地位与正妻不可同日而语,正经朝廷大员,是绝对不会把嫡女送与人做妾的。

    可是除了嫡女,哪家不有几个乃至十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给别人做妾可能还算委屈了,但是给秦伯言,那绝对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