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垂下眼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既然令祖记录了灵银草,应该是去过南蛮或者对南蛮有所了解,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凤九欢道:“我父亲的祖上机缘巧合,曾经在南蛮住过十几年。传下这本笔记后,后人皆是纸上谈兵,并没有去过南蛮。”

    “原来如此。”婉乔点点头,“凤公子略坐,我给秦将军翻翻身,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

    凤九欢道:“夫人自便。”

    婉乔原本和他相对而坐,起身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些头重脚轻,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凤九欢扶了她一把,但是动作很快,并没有亵渎之意。

    婉乔微笑着道一声“多谢”,匆匆往床边而去。

    她夜以继日照顾秦伯言,身体极为疲惫,不知怎么,竟然翻身的功夫,趴在床边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上搭着薄毯子,鼻尖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

    她低头一看,便看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捏着一个翠绿的鼻烟壶在自己鼻下轻轻晃动。

    “夫人大概是太累了,所以昏睡过去。”凤九欢笑着道,“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敢触碰夫人,又怕夫人如此太累,所以不得不叫醒您。”

    婉乔不好意思地道:“多谢凤公子,我这头迷迷糊糊的,有事情回头再请教你。”

    她扶着床沿,有些艰难地站起来,只觉面前一片重影。

    凤九欢见状告辞离去。

    婉乔用力捏了捏鼻翼,让自己清醒些,又唤了侍卫,问:“凤九欢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

    侍卫有些诧异,却恭恭敬敬道:“不到一刻钟。”

    婉乔挥挥手道:“好,我有数了。你好好看着,我有些犯困,先睡一会儿。”

    侍卫应下后,婉乔便挨着秦伯言躺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晚上,婉乔喂秦伯言吃过饭,对侍卫道:“我出去走走。”

    她慢慢踱步来到凤九欢的营帐前,看到他正在营帐前仰头望着明月,不由笑道:“凤公子好雅兴。我白日太困,失礼了。”

    凤九欢道:“夫人日夜服侍将军,夫妻情深,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