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近来已经习惯他这样的节奏,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经常一夜不睡。

    她嘱咐秦伯言穿了大衣裳,又让沉香去取气死风灯。

    秦伯言见她坐起身,衣裳单薄,忙扶着她躺下,动作轻柔地替她拉上被子:“乔妹,你先睡,我忙完就回来。”

    “夜里风凉,别来回走动了。商量完事情,你就在他那里睡下,横竖他也没女人。”

    这俩基友从前也是睡一个帐篷的,别说她小气,她可大度了,从来不跟男人吃醋。

    “可是我有要陪的人。”秦伯言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了下,笑着走出去。

    婉乔:呃,最近秦大人是越来越浪了。

    婉乔的腿伤一天天见好,如果不是易卿说还不能剧烈运动,她都想出去跑马了。

    子歌约她去寺里还愿。

    “还什么愿?”婉乔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道,“我好容易才可以大口吃肉,对素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要去你去吧。”

    实在不理解这些人,好好的肉不吃,非要去吃素斋,还美其名曰,素斋做出肉的滋味。

    她还是直接吃肉好了。

    子歌道:“你必须得去。你和大哥去京城的时候,我捐了香油,在佛祖面前发过愿,只要你们平安归来,要给佛祖重塑金身。”

    “广宣寺?”婉乔想起这里就不太舒服,“不用去了,我也没平安归来,这一身伤,都快养得我发霉了。佛祖没做到,不用……”

    子歌捂住她的嘴,双手合十认真地拜了拜,而后道:“嫂子有口无心,佛祖恕罪。”

    然后婉乔在她逼迫下,也拜了拜。

    “嫂子,对神佛要有敬畏心。我平时也极少拜佛,这次临时抱佛脚,佛祖慈悲为怀,让我得偿所愿。以后,我要更加虔诚地侍奉佛祖才是。”

    知道哥嫂身处危险,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寄希望与神佛。那些惶恐无助、日夜忧心的日子,唯有佛祖能让子歌得到片刻喘息。

    “好吧。”婉乔吐吐舌头,“不说这个了,你捐了多少香油,重塑金身要多少银子?”

    “不用你管。”子歌瞪了她一眼。“银钱多少,都是我的心意。”

    徐王出京的时候身上带了大笔银子,现在子歌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又是他离不了的,所以是不愁没银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