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赌易卿不会当面戳穿她,也是逼易卿收自己为徒。

    子歌得逞了,徐王大受感动。

    晚上,子歌来找易卿道歉,言辞恳切:“易夫人,我错了。我知道你都是看在我嫂子份上,才会答应下来。我是不想连累大哥了,希望他能够不受我掣肘,去做他真正想做要做的事情。”

    她若是府中唯一能替徐王针灸之人,以后地位稳当。

    易卿淡淡道:“你就不怕别人学去了,取代了你?”

    “只要不是你的徒弟,就不可能取代我!”子歌很坚信地道。

    她太了解徐王了,易卿医好了他的腿,他就不会信赖别人;那她这个唯一的弟子,自然得他信任。

    “那我若是不高兴了,多收几个徒弟,尤其年轻漂亮的女徒弟呢?”

    “所以我说终生奉你为师也是真的,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让你失望之事。”子歌恳求道。

    “可是你利用我和婉乔的感情,就是最对不起,最让我失望之事。”易卿冷声道。

    子歌愣在原地。

    “对不起,易夫人,是我太自私太算计了……”子歌咬着嘴唇,低眉顺眼道。

    她没走,因为她即使知道错了,重新选择一次还会如此。

    她对不起易卿,可是不想再拖累秦伯言了。

    相反,她想成为他的助力。

    “拿着这个,去院子里跪着背完,这是我收徒的规矩。”

    正当子歌尴尬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便见易卿从炕上扔下一本小册子,口气凉凉地道。

    子歌蹲身捡起来翻开,便见“桑菊饮中桔梗翘,杏仁甘草薄荷绕”,原来是一本入门的歌诀。

    小册子并不厚,是易卿自己编写给舟舟启蒙的,可是要背下来,也得不少时间。

    “能背下来我就收你为徒,这是你靠自己本事;背不下来,有多远滚多远,再不准提这事。”

    季恒安在外屋听着,以为子歌会恼羞成怒,不想却听她声音清脆,难言喜悦道:“是,多谢易夫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