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贱人!
“乔妹,早些睡,别看了。”秦伯言见婉乔熬夜看着天书,不由从她手里把书拿过来道。
婉乔揉了揉眼睛,“我听说,宁王又来信催促了。我怕你压力太大。”
“正是因为他反复催,才越发没有必要着急。”秦伯言把书放到一边,洗了棉巾替她擦拭脸手,“乔妹,我也只跟你说,我跟的是世子,不是宁王。现在的宁王,已经露出颓势,再继续下去,恐怕没有被皇上镇压,先被自己毁尽战果。”
“世子想另起炉灶?”
“不,是我这般想的。”
婉乔瞪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秦大人,你想自己造反?”
秦伯言正在洗脸,闻言甩了甩脸上水珠,道:“并非如此。我是想,拥立世子,以镇北军为依托……”
“那怎么行?”婉乔下意识反对,“搞不好,父子相争,给了皇上喘息机会,甚至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婉乔狐疑地看着他,忽然大惊:“秦大人,你是想,让世子,顶了宁王?”
秦伯言点点头:“不过现在时机不到。所以这宝藏,在世子真正下定决心之前,没必要重见天日。宁王催促的信件,我也只当没看到。以后不准熬夜了。”
“哦。”婉乔应了声,还是觉得他这次想错了。
从她看来,世子虽然失望,但是对宁王的孺慕之情没有变。他在这件事情上,很是固执,约莫着做不出来推翻自己老爹的举动。
不过这事也不是她能管的,于是婉乔也便没再多说。
时间慢慢悠悠过去一个月,秋风飒飒,遍地黄叶。
秦府中发生了许多事情,比如,小蛮和阿槑两人又回到婉乔身边,贴身照顾她;比如,徐王能站起来了,可以在院子里慢慢走几步;再比如,宁王世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十几天,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秦伯言正和世子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对弈,卫衡匆匆进来,面色沉重。
“说吧。”世子抬头,“又有什么坏消息?”
上次他去了镇北将军府,想劝说他们别跟宁王闹那么僵,才知道宁王提了那么多过分要求,难怪舒家现在不肯服从宁王。
他无话可说,几乎是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