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婉乔摇头,“秦大人,我后背好痒,还有腰上,腿上……”
秦伯言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另一手轻轻摩挲着她指的地方。
好在后来船靠岸的时候,在岸上药房,古大夫买齐了原本缺的几味药,重新给婉乔配药上药后,她这才算止住了。
她的腿受了刑,不敢下地,但是又很想出去,秦伯言便每日背着她,到船头看日出日落,有时候也给她鱼竿,默默看她钓鱼。
今日是落日时分,斜阳照在湖面上,像铺了一层彩缎,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要是一直能这样过下去,也挺好。偷得浮生半日闲,我这是偷了好多日了。”
“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宁王世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撩起长袍坐下,手中拿着酒壶和两个酒杯,“来,湘涟,现在你放心了。咱们兄弟喝一杯。”
“好好的,喝什么酒?”婉乔翻了个白眼。
“我让渔家娘子做了清蒸湖蟹,一会儿就送来。”
“我也想吃螃蟹。”婉乔可怜巴巴地拉着秦伯言的腰带道。
“你伤势未大好,太过寒凉……”秦伯言说着,看婉乔嘟嘴,不由松口道,“只吃一只可好?”
“好好好。”婉乔连连点头。
宁王世子打趣道:“朱晖拿你束手无策。我若是他,就摆上一桌子好酒好菜,你肯定什么都招了。”
秦伯言不赞同地瞪了世子一眼,有些担忧地看着婉乔。
她被擒之后的情形,他从未提起,害怕她再想起来;而婉乔怕他难受,也不提。
婉乔也看向秦伯言,看到她目光中掩饰不住的担忧,她嘴角弧度扬起,笑嘻嘻地道:“你倒是了解我。”
伤痛确确实实存在过,可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她大好的日子在后面,要做的美好的事情还很多,为什么要揪着过去不放呢?
两个男人在一边喝酒说话,她就偷偷吃螃蟹,到底在秦伯言无奈的纵容下,吃了两个。
“喝两口。”他把酒杯送到她唇边,转头继续对宁王世子道,“你为何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