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微信告诉孙千再一次换了地方的时候，孙千一眨不眨盯着手机屏幕，冷汗直流。
眼瞳收缩如麦芒。
因为这次，开头少了一个‘叮’字。
孙千定了定心神，压下心头那股焦躁不安，回过去一个笑脸。
一分钟后，那边同样回了一个笑脸。
是一个，不是两个。
“轰！”一声，孙千只觉得脑袋轰然炸开了，耳朵嗡嗡，他都来不及脱下金坤赌场的西服，踉跄从后门跑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拨打陈东的手机号码。
忽地。
黑暗中伸出一只大手，捂着孙千的嘴巴，与此同时，另一只握着锋利匕首的左手，冰冷的刀尖与温热的肌肤相触。
孙千脖颈瞬间密布鸡皮疙瘩，慌忙松开手机，以他的身高和平时握手机的习惯，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十有八九能摔坏。
可惜的是，心里最后一抹侥幸熄灭了。
穿着皮鞋的脚面，稳稳接住手机，并未摔坏。
“喂。”
手机里传来陈东低沉的声音。
匕首的刀尖已经插入孙千脖颈一厘米，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滴，一滴，两滴，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一滴滴炸开。
“喂，怎么了？”陈东在电话那头疑惑追问。
刀尖又进入皮肉一点儿，孙千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在刀尖上跳舞。
莫名地，脑海中出现一道美丽的身影穿着冰刀，在冰面上在跳优美的华尔兹。
“说！”
威胁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