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起身舒展一下腰背,从厨房里取来打包的点心,准备当宵夜。

    视线落在老人家的卧室,她停下脚步。

    唱两折子戏,最多一个小时。

    如果她仔细准备,或许可以瞒天过海。

    可是……

    如果她直接把“溪客”请过来,顾砚秋只怕要起疑心,要想个办法才行。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去,注意到后院程伽罗的书房亮着灯,江芙停下脚步。

    狗男人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他可是答应她,考虑一下金盆洗手的。

    不会又在干什么违法儿的事吧?

    捧着点心走过来,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书房外,悄悄将头凑到玻璃窗前。

    窗内,灯光雪亮。

    隔着没掩紧的纱帘,可以看到坐在桌前的程伽罗。

    男人身上是一套黑色半袖家居装。

    左手手臂上,还裹着纱布。

    高顶鼻梁上,戴着一副专业的头戴式放大镜。

    这会儿,正坐错着头,目光专注地焊接点翠顶花的金属支架。

    他在熬夜帮她做头面。

    江芙:……

    原来,是她误会了。

    视线落在男人还裹着纱布的胳膊,江芙转身走到门前,轻轻将门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