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办?”

    殷乐将从马车上取下来的长棍大刀奉上,担忧的朝院外扫了一眼。

    太阳快落山了,一刻钟后天色就会全暗下来,那悬崖上的窄路可不敢跑马车。

    更加密集的脚步声正从东南向传来,很快就来到这院落前。

    大郎耳力尚可,听得头皮发麻,“阿娘,这野猫村里到底有多少略卖人?!”

    “这就要问问那个小骗子了。”秦瑶突然侧头,犀利目光牢牢锁定那个藏在门外的小身影。

    “把他带过来。”秦瑶给大郎示意。又让二郎三郎四娘几个去把墙上火把取下点亮,插到前院地上。

    屋内不点灯,省得成了活靶子。借着院中的火光,屋内也能看个模糊轮廓,问题不大。

    门外的人听见动静,吓得就要跑。

    大郎已瞧见他,速度加快,一把将他逮住。

    三月前,一伙人来到野猫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野猫村里的老人全部杀害,男人女人孩子全部抓走贩卖,就此盘踞下来。

    “说完了这饼就给你。”

    秦瑶垂眸冷睨过去,这小家伙顿时浑身一抖,吓得呲溜一下缩到他哥哥身旁,眼泪汪汪,想哭又不敢哭出声。

    院门口亮起火光,一只只火把暴露在院墙外,一片黄光。

    “阿娘,人带来了。”大郎押着他来到秦瑶身前,还没怎么着呢,角落里又冲出个更小的身影,举起拳头要打秦瑶,嘴里哭喊着:“坏人,坏人,放了哥哥!”

    此处也不算多么偏僻,但他们人数众多,百来号人顶替了野猫村原来的村民,加上乡村封闭,前来探亲的全部被迷晕带走卖掉,竟一直不为外人所知。

    绳子不够,四娘灵光一闪,把桌上没喝完的迷药茶水倒出来,交给乐师姐,一人灌上一杯,瞬间就躺得平平的。

    秦瑶指着那个大的,“狗娃是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她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鲜香酥脆麦饼,果然立马听见兄弟两肚子里响亮的叫了一声。

    狗娃和弟弟是此地原先的住民,爹娘爷奶还有两个姐姐,全都被这伙人带走不知所踪,听说是卖到了各处的黑窑里为奴。

    还挺谨慎。秦瑶在心里吐槽。

    殷乐拿来干粮,兄妹四人拿饼大口吃着补充体力,顺带试图把刘季这冤种爹弄醒。

    全村被害时兄弟两正好在山里玩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