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平静道,“让她走吧。”

    “三爷···可······”

    “我说让她走!”谢晋钊怒道。

    “是。”

    小厮下去了,吩咐门口的人不要拦着。

    钟有艳带着人和一车车的嫁妆,顺利离开了谢府。

    谢府门口。

    刘婉将孩子给庆笙抱着,上前拉住了钟有艳的手。

    有些开心和激动,“钟姑娘,你终于可以离开,真是苦了你了,可惜你······”

    她一开始便不同意这桩婚事,可那时她也没想到谢家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毁人家姑娘清白。

    好在,钟姑娘也和离了。

    她的语气三分同情,三分惋惜,四分替她开心。

    钟有艳却不以为然,“女子的清白从不在罗裙之下,没什么好惋惜的。”

    “谢府,我只当是我人生走过的一段路罢了。”

    “走过了,方知人心险恶,方知世间至真。”

    “此行,我并非觉得是人生污点,我反而觉得它给我平淡的人生添上了最精彩的一笔。”

    “起码,我凭自己的本事,走出封建桎槁,反对压迫,我觉得这段经历,它更值得我骄傲!”

    她刚来时大大咧咧,行事莽撞,觉得自己有一身武功去哪都能护自己周全。

    却低估了阴险狡诈的人心。

    此次中计嫁进来,让她成长很多,她感慨内宅女子的不易,又懂得了步步为营的处世之道。

    与刘婉联手做成的这一件又一件事,也将她火热的赤子之心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