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情况赵简安都已经绝望了,差点以为自个儿活不成了。
顾四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干掉了野狼,救他出了陷阱,还在附近给他找了草药治了身上的伤。
自此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从天而降救命之恩的滤镜,再看顾四,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神秘莫测。
后来有个医术精湛的老中医告诉他,当时要不是救治处理的及时,他的腿不废也残,赵简安就越发觉得顾四不一般。
此时,赵简安听见顾四询问,他有什么说什么。
“对,首都人,但是他们家最近回祖籍了,就在咱们县下辖的一个镇子里。
你可能听过,姓靳的,咱们县里的高中以前就是他们家的。
他们家的产业多数在首都,后来主动上交了,他小姑小姑父又都是老革命,日子还算是好过。
这回就是她小姑牵线给介绍的,一个根正苗红还有前途的对象,结果他那妹妹不乐意,嫌弃人家是大老粗,这不,不知道咋想的,跑我这边儿了。”
赵简安估摸着,那老同学想要将他妹妹送到这里,说不准是想要她这大小姐好好见识见识人间疾苦,看看他这种成分的普通人的生活。
“说不准人家其实看上了你呢!”顾四接了句。
他听过赵简安吹牛,说他以前在大学里的时候,还是啥啥才子的。
“可别……”
赵简安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消受不了。”
他没再说,看顾四将人家姑娘在驴车上安置好,顾四自个儿却不上来,他就明白,他这是打算跟着走着。
赵简安甩了鞭子,驴车匀速往前行走。
赵简安可能是平常一个人憋得久了,再加上他知道顾四是个能藏得住话的人,是以在面对他的时候,他的话就显得格外的多些。
他说起了当年的一桩旧事。
“那年正乱着的时候,当时我才十岁大。
当时被我,养父,揍了一顿,我在外面待了一夜,离家出走的,就那夜,就在我们村儿和裴家村儿之间往山里走的那条小路上,我捡到了一个人。
是个约莫二十上下的大姑娘,长得特别好看,就是吧,她脸色惨白惨白,身上还沾了些血迹,背着个用崭新崭新的粉色绸布小娃娃包被系着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