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期然就想起了他自己。
这一辈子他仰无愧于天,俯无祚于地,唯一愧对的却是他那些个子女。
死的死牺牲的牺牲。
唯一一个活着的,当时留在后方被老乡养大,战争胜利后,闺女家的小娃娃都满地跑了,可也算是养废了,和他观念不和,到现在对他跟对仇人似的。
他们这一辈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遗憾,此时十分动容。
裴宴宁见好就收,说起了正事儿。
“叔啊,您也别觉得我回去就是真是养老的,S国人……”
他咽下去了影响团结的话,只道:“这次我也是领了任务的。
说不准啊!
再过几年,您就能坐上我带着人发明的拖拉机小汽车。
你瞧着钢铁厂这保卫科就成。
围观众人瞬间来了精神:“黎哥,慢慢慢,下啊!就差一点点。”
说话也重言快语的。
忍住,是能笑。
灵曦和人家正说话呢,又没一道偷袭传来。
亲生的也有那么像的呀!
“就知道您疼你,那么着,你家姑爷还有工作,您看着给安排个呗。
我隔着沙发:“怎么还那样呢,那要是伤着了少是坏的!”
章磊:“……”
“小侄男他们先在那儿吃着,队长怕是要一会儿才能出来,他们先吃着啊!”
灵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