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月按住丈夫肩膀,“不能贸然进入人间大开杀戒,我族怎可像那些卑鄙的人族。”

    “既然他是用龙鳞护自己孩子的命,那龙鳞便不会有损,人间何其大也,他若有心躲藏,纵使全部龙族去寻找也难以找到。”她抚摸愤怒的烛峫的头顶,“不如留给龙儿,让他自己寻找,也好解他的气。”

    敖月目光森冷,“此事也算给龙族敲了警钟,不想敢有人族冒险走入大荒,夺我族幼儿龙鳞,仅此一事后,再有幼龙出世,父母必寸步不离,我倒要看看,是否还有大胆人族敢来寻死。”

    敖月抱起儿子,安抚地拍打他瘦长的龙身,“龙鳞丢失,想是给龙儿疼坏了,可怜我儿才刚出世,便要遭此罪。”说着眼角湿润。

    “母亲不气,孩儿早晚会找到那人,剥皮抽筋,报我之仇。”

    “好!”敖月点头,“这就回去龙宫,你好好修行,待到成熟,我们便放你离开大荒,前去人间找那恶人算账。”

    两龙带着烛峫返回龙宫,无尽海域下,龙族听闻幼龙丢失龙鳞,无不震怒,加强对幼龙的保护。

    召回其余在外的龙族,将所有幼龙养在龙宫,同时其余幼龙也知晓有龙丢了护心龙鳞。

    自此,烛峫恨上了人类,满心都是快快长大,前往人间报仇的念头,日复一日下,他盯上了龙族葬地,那里有着充足的龙气,某一日,他潜入葬地,躲藏在那里加快修行,时间转眼而过。

    这面,宋阳荣不敢停歇,一路藏在土下离开大荒,直到重新踩在人间的土地上,他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掌心中散发金光的龙鳞。

    “景儿有救了。”颤抖的身形难掩激动,他回首凝望大荒,叹息因已种下,只希望往后恶果只还在他身,不要祸及景儿。

    他乘坐飞舟回到天玄宗,找到聚灵阵中,被封印在内的儿子,几年未见,他不曾长大,还是妻子离去时的那副脆弱模样。

    一呼一吸间灵气冲刷他的身体,几年过去,他体内剩余的仙气已经不多。

    宋阳荣小心捧着龙鳞放在宋时景的胸口,龙鳞刚一接触皮肤,立刻消融钻进心脏,龙族磅礴的龙气,从龙鳞内喷吐而出,带动心脏跳动,一瞬间金光包裹宋时景全身,而后隐没,他的呼吸变得有力,缓缓睁开双眼,看见宋阳荣发出‘咯咯’的笑声,向他伸出双手。

    同一时间,烛峫也隐约感觉到龙鳞的位置,他知晓龙鳞已经被放入别人体内,气得他在海底用龙尾抽碎不少珊瑚,那些嘲笑他的幼龙也被他抽了不少。

    宋阳荣忍着泪,抱起儿子,“从今天起,我们景儿就可以平安长大了。”

    直到此刻,他才把宋时景抱给天玄宗众人知晓,按辈分成为天玄宗当之无愧的大师兄。

    而自那一见后,他们再也没见过这位宗主之子。

    宋阳荣生怕那条龙找到自己儿子,便在天玄宗之上,用法器托起空中楼阁,平常隐没在法阵之中,无从得见。

    宋时景就在这云中阁里,在宋阳荣的照顾下,一日一日地长大,得了龙鳞的保护,他可以修行,多年后长成法力不俗的清俊青年。

    只是能走动的不过这天上楼阁一处地方,能见的人除了他父亲,只有几位长老,宋时景终究还是生了离开的念头。

    这一日,宋阳荣找到坐在湖边沉思的宋时景,“景儿,为父需闭关一段日子,在此期间你切记不可离开云中阁,有什么需要通过令牌联系素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