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的话被骤然袭来的连绵快感噎在喉口,指节蹭了蹭他的脸颊,带着初冬般凛冽的寒意,星星点点落在他的后背。无法预测下一次冰凉触感的时间与位置,这让刃在每次答案揭晓之后都会难以自抑的发抖。
镜流觉得很有意思,只需要降低一点点温度,就能让这副躯体对自己即使是微不可察的动作做出剧烈反馈。
往日的温情早已被割得血迹斑斑,可他竟然还是会为了须臾间的昔日泡影而失神。只要把一切都怪罪于冲动和本能就可以了吧。羞耻心隐去,呻吟声逐渐放浪,放任自己沉沦其中。身后的剑柄却开始变换角度,有意避开他的敏感点,腰便开始自作主张地晃动,将最想要被研磨的一点送上去。
没来由的,熟悉的痛感在他的脑子中炸开。被抚摸的肌肤,狠狠碾过的敏感点,渗出前液的阴茎,感官让他快乐,但是躯体的各个角落传来了以往千百次来被割开的幻觉。一把揽过他肩膀的手,让死亡与痛苦降临的手,蹭过脸颊轻抚肩背的手;月下翩然翻飞的剑,利落起落破皮穿骨的剑,带出黏腻声响在身后进出的剑。就算是闭着眼,世界也仿佛在天旋地转。刃的认识开始崩坏、混乱,仿佛回到了五人相约饮酒那天,一低头又发现杯中清酒变得刺目,自己残残破破倒在血泊中,堪堪挣动两下却仍能感受到四肢依旧附于躯体之上,从腿根到小腹燃起灼烧般的难以启齿的快乐,被分崩离析的痛压下却终是难以熄灭。
背上被抚摸的地方像是触上一块坚冰,让刃本就紧张的肌肉甚至有些痉挛,也给他混沌的精神带来一丝清明。理智让他靠近一点,再向身旁的镜流靠近一点,但当他真正接近之时,幻觉之中的每一道伤痕都像被撕裂,渗出新鲜的血,抗拒着将他拽回。
手下的身体突然痉挛一般抖得厉害,镜流皱了皱眉,纠结一番,还是伸手用掌心贴上了刃的额头。
清凉之中一切多余的景象与感受都像镜子上的水雾般退去,微凉的手掌拨开了被汗沾湿的额发,贴在了因为情动与幻觉而发热的额头之上。刃眨了眨游历一生的迷茫双眼,不知道有没有回神,偏头将半张脸埋在了镜流的手中。过电一般的快感闪过,他挺腰射了出来。
“死了吗?”镜流抽开手,用两根手指撬开牙关,插进他嘴里。
高潮后的战栗让刃觉得练牙齿都在脱离控制打着抖。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她的手受伤。刃小心地收起牙齿,舌尖卷上纤长的手指,避免将指尖皮肤擦破。
镜流钳住刃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穿心和高潮,哪个更接近死亡?”
虎牙在被迫抬头时划过之前被咬破的下唇,止住的血又渗出,让唇红得更艳,映着眼尾的一抹。支离剑身也随着动作被牵动,剑柄捣得更深一分。
刃挑眉笑了,声音带着高潮后的嘶哑,“无论支离断成多少块我都能拼上它,除非你让它碎成齑粉。”
“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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