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了。”徐行答。
“那座城市一定很美。”司远说。
徐行却很快答:“美有什🁥🇵🜺么用,那个城市太小了,装不下野心家。”🅍🅎
“什么意思?”司远问。
徐行继续讲故事:“女孩怀孕快要临盆的时候,我朋友去了北京,说他有一场特别重要的演出,必📽☪须走。”
“女孩没拦着?”
“女孩说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我🚦🕬朋友选择了去演出,还说,是要给没出生的孩子赚点奶粉钱。”说到这,徐行嗤笑一声,“假自由之名行自私之事,假责任之名逃避责任。人从来如此。”
“然后呢?”司远问。
“演出那天,舞台意外坍塌。我朋友摔下舞台,当场身亡。”
良久沉默。
“但直到女孩生下孩子,朋友才告诉她这个噩耗。”徐🂃🌇☤行说。
“女孩恨你朋友吗?”
“你说呢?”
又是一阵沉默。
“女孩烧掉了和男孩的所有书信,还有男孩写的那些诗,从此,从女孩变成一个妈妈。这个妈妈对她孩子最大最严格的要求,就是不准他唱歌,也不准他有跟音乐、美术、电影,反正跟艺术沾边的任何爱好。在那个孩子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他们社区搭台搞促销活动,上台唱歌可以赢奖品,那个孩子想😞🏵拿到奖品让妈妈高兴,就上台唱了首学校音乐课教的歌,一开嗓就镇住了所有观众,最后拿了一等奖。可当他拿着奖品回家的时候,却被妈妈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妈妈给他讲了这个,我朋友的故事。”
此时,走廊里正训练的街舞队换了首更激烈的曲子,音符在矮小阴冷的楼道四下飞溅。这也是街舞队今天最后一支曲子,跳完这一支,他们就收队🙸🏉😍离开了学生中心。
“同学—🀶—这里要关📽☱了!”活动中心的管理员拎着一串钥匙,巡视到了徐行和司📘远这里。
这时司远手机响起来,是Gary的来电。
“喂。”
“喂,Ya🞞🕑ncy哥,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啊🝐?”
“没看手机。”
“哦……我妈妈从长白山带回来一些虫草,想拿给司叔叔,你在家吗?我正好在你们学🞠🕥校附近🆖🏟,现在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