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去了一趟洗浴间,拿着一条大浴巾走出来,顺便把司huáng买的零食也拿上,就回到了司huáng的身边。 他双腿大张的坐在沙发上,拍拍自己胯间空出的位置,对司huáng说:“过来。” 司huáng扬了扬还没干的眉毛,又看看一本正经的男人,就顺着他的意挪动身体靠着他的胸膛坐下了。 男人把浴巾包住她的头发擦拭着,大手又抓了抓染成银色的发丝,“不是染的一次性?” “嗯,拍戏需要。”司huáng拿起前面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 一个接着一个台的转换,突然在一个节目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这是重播节目,里面放映的是亚瑟的演唱会景象。 亚瑟得天独厚的嗓音就算是用电视自带的音频穿出来也非常的悦耳,电视里重播演唱会现场的场面更是火爆,外国的粉丝们比国内的更加的外放,激动中还有人在现场中晕倒。 司huáng看了一会儿,脑子里就浮现出一幕有点熟悉的画面,前世亚瑟好像也来过z国开演唱会。 对于他这种歌坛巨星来说,出国办演唱会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他不过才入娱乐圈没多久,再过一两年封王绝对不是难事。 电视里的画面一晃,换成了另外一个台。 司huáng回神过来,就听到秦梵的声音在头顶传下来,“很好看?” “嗯,好看。”司huáng就事论事,亚瑟的相貌和气质绝对是顶尖的级别,单论五官的精美程度,亚瑟的俊美比司huáng更具有冲击性,金色的头发和紫色的梦幻眼睛血红的嘴唇,浓艳的颜色都凝聚在一张雪白的脸庞上,就像一幅彩色又油画让人一眼惊艳。 秦梵的目光有点冷,然而司huáng下一句话又安抚了他,“不过我看的不是他的长相。” “那是什么?” “我把他看成对手。”司huáng懒洋洋的说:“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能促进自己成长和进步。” 秦梵回想亚瑟这个人,不去想司huáng对他的关注,单轮他这个人的话,的确是个出色的家伙,秦梵并没有刻意的去贬低他。 不想再去谈论别的男人,司huáng也看出他对这点的排斥,所以也没过多解释。 把遥控器拿起来继续换台,最后停在一个国外的电影频道,看着里面正在播放的一部魔幻片。 司huáng随手打开了一包薯片,靠着秦梵的胸膛,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一边拿着零食吃着。 秦梵刚准备叮嘱她两句晚上不要吃太多零食,然而一低头就看到怀里的人表情认真,已经陷入了某种状态里。 她不仅仅是在看电影而已,又习惯性的观察电影里演员们的演技,以及各方面的表现能力。 这是司huáng以前就养成的习惯,她的演技很棒,这是每个见到的人都会震撼并承认的事实。 然而这份实力,并不是天生就有,当别人在感叹她的轻松时,却不知道她为了一部剧,可以挤出时间去品读整部原作,不仅仅是自己角色的台词,连其他角色的台词都记得一清二楚。 现在观看外国经典电影也一样,总会习惯性的去观察里面演员,去发现他们哪里没做好,又那里值得学习🃎🖮。 无论什么职业,当你为这份职业付出并认真对待的时候,哪怕是一个扫地工也让人无法去鄙夷。 秦梵看着这样的司huáng,手上的力道就放得更轻了点,会想到起最初自己对小孩说的那句:一个戏子而已。 当时司huáng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正如当年他听到外人嘲笑起牺牲的队友:哈哈,你说那家伙傻不傻,入伍混个证出来就行了,脑子有坑非要去做英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料子 那时候的他还年轻,听到这话直接就把说话的人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或许那个牺牲的队友的确没什么本事,然而没有人比一期训练的秦梵明白那人的认真,一颗爱国的心。 他再没用再吊车尾,那也是为国牺牲,在一些人看来这很傻,却不应该用言语去中伤他,尤其是这种什么都没做,不清楚对方付出多大努力,还自作聪明的家伙。 时间缓缓的过去,等电影快到结尾的时候,司huáng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把某个男人给忽略了。 她把手里的零食袋往男人一伸,态度良好的表达歉意,“来一口?” 秦梵对着她的嘴巴就来了一口。 “想睡觉了就去睡。” 他注意到司huáng神态上的困意。 司huáng把零食袋丢进垃圾桶里,“那我去刷牙。”她起身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回头对男人问道:“这种事,你也没和别人做过吧?”她指了指沙发和电视,意思是两人依偎在一块看电影。 秦梵点头。 司huáng满意的笑着,走进洗浴间里。 没多久就走出来对秦梵说:“你可以去洗了。” 秦梵还坐在沙发上,正对手机打字,闻言就站起来对她应道:“你先睡,我一会好不了。” 司huáng一开始还没体会出味儿,等秦梵进了洗浴间才恍然大悟,一阵好笑又感动。 这男人还真能忍,然而今天秦梵的作为也恰到好处的合了她的意。 现在坐在床上,司huáng没有逃避的回想前世死亡的一些细节,也没有再像白天那样起反应。 只是可惜她还是没能想出点有用的讯息出来。 大约半个多钟头后,秦梵才从洗浴间走出来,他的步伐刻意放得很轻,才在房间的地毯上没有一丝的声音。 走到床边,早就擦干净了一身水汽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眼看到里面已经真的睡过去的人,浴袍却凌乱的让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刺激刚刚发泄过的男人承受力。 秦梵深吸一口气,躺进被子里后伸手就把人抱住,然后把被子将人盖严实了。 他在心里默念着:三个月不对,两个月 这两位度过了一个轻松温馨的假日,却不知道某位帅气逼人的年轻人一下飞机就不断拨打着司huáng的电话,结果得到的回应全部都是对方的手机已关机的消息回复。 要不是确定司huáng还没讨厌他到把他拉黑的地步,拖着行李走出机场的段七昼都要郁闷的暴走了。 打不通司huáng的电话,段七昼又打了羽烯的电话,得到的还是对方不便接电话的系统提醒。 最后无奈之下,段七昼就打了秦梵的手机号码,然而这一位一样没接。 站在机场里的段七昼郁闷了好几分🂏🍳🌊钟,他在想先找个地方住,明天就去司huáng拍戏的地方去看看好,还是先去和秦梵那边打一声招呼。 经过思考后,段七昼觉得自己要是第一时间就去找司huáng的话,目的性就太明白了,每次都被司huáng下面子,他也是有脾气的,老是主动的黏上去又被人几次拒绝,就算是他也觉得丢脸。 不如先跟着哥他们一起看看,到时候在找借口去看看司huáng好了。 反正司huáng一时半会还会待在意大利,他也很好奇秦梵他们的任务内容。 打定了主意段七昼就打了郭成雄的号码,这回总算有个人接了。 “喂,小七啊?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国内现在才几点啊。” “我在罗马机场,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 “什么?” 段七昼又把上面的话重复了一遍,还发出一阵恶作剧的笑声。 郭成雄一阵无奈,然后就把自己居住的地址报了出来,紧接着说:“你真该庆幸头儿现在不在,要不然肯定打断你的腿,把你当晚送回去。” “哥去哪了?”段七昼往机场外走,一边好奇的问道,“你们没有跟着吗?” 如果是任务的话,郭成雄他们应该是一起行动的吧。 郭成雄道:“头儿的**,你就别多问了。” **…… 段七昼的心脏一挑,这两个字就能够让人联想出无数的东西来。 秦梵能有什么**,以前他的私生活干净得连让人去查的心思都没,现在却能被郭成雄称为**的事情也就之前他听到那件了吧 原本秦梵交到了女朋友,段七昼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只是他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机,莫名的又想到了司huáng的手机关机,秦梵的手机不通,两者是不是太巧了? “哦,不想我告诉哥,你把他有女朋友的事向我告密了,就记得帮我说话让我成功留下来。” “我靠,我什么时候跟你告密了?” “看来我真的有嫂子了。”段七昼发出得意的笑声。 那边的郭成雄半晌没说话,“你小子竟然敢套我的话”都怪他对段七昼没什么防备,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套了出来。 段七昼无赖的说:“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不过你没有向我告密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郭成雄直接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把电话挂断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司huáng是身边的人一阵轻微的动作给弄醒的,她等人轻手轻脚下了床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伸手抚摸向自己的脖子,刚刚秦梵好像往她的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 这一摸真的摸着了个东西,司huáng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条特殊金属包裹的兽牙吊坠。 她突然想起来上次秦梵去非洲,她向秦梵讨要过的礼物。因为中间发生了不少事,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还有这一茬,自然也没有向秦梵讨要过,没有想到秦梵自己还记得。 “刷拉”一声传来,司huáng把吊坠放回衣服里,撑起身体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秦梵刚刚把玻璃的窗帘都拉开,外面昏暗的光线透进来,司huáng一眼就看出来现在还是只能算是凌晨的时间。 “……”站在玻璃边光这个膀子的男人转头和司huáng对视在一块,“等日出还有会。” “那我先去洗个脸。”司huáng爬起来。 她自然的态度让秦梵也自在起来,第一次专门等人看日出这种事,他以前真没干过,多少有点儿不习惯。 等司huáng洗漱好并换好了昨天在超市里买的衣服走出来,秦梵就向她走来,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两人一块坐在地上等待日出,司huáng靠在他的肩膀,问道:“你这次会在意大利呆多久?” “看情况。”秦梵发现司huáng对于这个似乎很在意,就给了个准确点的答案,“顺利的话十天半个月。” 不顺利的话,多少天都有可能,连命搭进去都是有可能的,做他们这一行就是这么危险。 司huáng心里清楚,“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记得跟我说。” “只要你别参与进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秦梵说。 这话一出来,司huáng的面色就变了变。 她清楚秦梵这话是出于关心,心底却还是涌出一抹怒气。 这怒气的来源是让司huáng自己都难以控制的恐慌。 因为她又想起来,秦梵比她死得还早,就是死在任务里,死在外国的土地,连尸体都找不到。 她总是想知道秦梵任务的内容,想帮点什么,何尝不是随着感情的深入,对于这个心结也越来越难以释怀。 “这件事你牵扯的越少🞛🔺🅫越好。”秦梵发现她的变化,又用温和的语气解释了句。 “嗯。”司huáng没有多说什么,垂下眼睛掩盖了内心的情绪。 天边的第一道霞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温暖明亮的光芒驱散了司huáng内心多余的阴霾,她重新笑起来,眼神里透出崭亮的光彩。 这一世她不仅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也一样会改变秦梵的,在这里伤春悲秋一点作用也没有。 等日出完全升起来,司huáng才把新买的手机开机,然后就接收到了一连串的信息。 羽烯肖靳费恩几人都发过来信息,她简单看了下,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有点偷懒得太不人道。 只不过,她并不后悔,和情人梵度过的这一天非常的愉快舒服。心情和精神好了,之后的工作也自然能做得更好,适当的放松还是需要的。 “要回去了。”司huáng对秦梵道。 “嗯。”秦梵跟着站起来,“等我会。” 他去了洗浴间换衣服,再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就带着司huáng一起出房间。 让司huáng意外的是两人去了地下车库,秦梵丢给她一个头盔,就让她坐上了一台重机车。 “从这里回你工作的地方有另一条路比较快。”秦梵骑上车解释道。 司huáng坐在后座,“什么时候准备的?” “一早。” 现在不就是早上吗? 估计是更早的时候就考虑好了。 司huáng伸手抱住前面男人的腰,笑道:“那走吧。” 重机车发出嗡鸣声就窜了出去。 这一路和来的时候一样,车程不短。司huáng拿出手机给羽烯发了个条马上回来的信息,沿途看着流逝的风景也不觉得无聊。 等到达《时间之牙》的剧组酒店的入口,司huáng就和秦梵告别,把头盔丢到了他的怀里,“有时间再见。” “好。”秦梵目送她进去。 等看不见她人了之后,秦梵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男人靠着机车把头盔拿下,一头黑色头发被捂了几个小时都有点汗湿了。 “喂。” “头儿,成功护送嫂子回到酒店了,现在是不是要回来了?”负责劝秦梵回来工作的郭成雄。 “等着,还有点事。”秦梵说。 郭成雄压抑着好奇心没问什么事,“我也有件事情要先向头说一声。” “嗯?”秦梵示意他说。 郭成雄:“小七昨天晚上就跑来了,只是头不在,所以他现在就跟我们在一起。” “……”难得今天早上秦梵的心情不错,沉默了两秒后才说:“让他等着。” “放心吧头我们会看住人”郭成雄做好戴罪立功的准备。 把电话挂断后,秦梵就给窦文清发了一条信息,“出来结账。” 没多久,窦文清就发了一条地址过来。 秦梵重新把头盔戴上,翻身上了重机车就朝手机地址的方向开去。 这边,司huáng才走进酒店里,就看见大厅里不仅羽烯在,连雷挈也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在看视屏。也不知道是在等人还是无聊没事干。 当司huáng走近,雷挈比羽烯更快就发现了她的到来,司huáng在他抬头到时候就发现他平板里放映的竟然是《红月》。 对于这个家伙突然看自己主演的剧,司huáng不过轻轻挑了下眉,并没有在这方面多提什么,目光自然的回到羽烯的身上,发现才短短一个晚上,这位年轻的经纪人就双眼浮肿,黑眼圈都跑出来了,“你昨天忙了多久?” 羽烯本来想抱怨两句,不过碍于外人在场就摆着精英范儿的脸表示自己没问题,偏偏有个外人就插嘴了,“肯定比你在外面和情人鬼混忙得久。” “雷先生,请不要随便给司huáng造谣。”羽烯客气的对雷挈道。 雷挈斜眼,“我帮你说话,你还不领情。” “谢谢,这些工作本来就是我的职责。”羽烯抬了下镜框。 雷挈翻白眼,翘起二郎腿就盯司huáng说:“昨天急着去接机到今天早上才回来,衣服都换了一套,脖子上那条绳子挂着的是什么?情人的礼物?这一看就是去约会了,只有傻瓜才相信你没有情人鬼话。” “是又怎么样?”面对雷挈的分析,司huáng淡然的回应,在对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抹邪气自嘴角延生到眼底,“那可真是个愉快的夜晚。” “……”雷挈被司huáng这明目张胆的炫耀给哽住了。 羽烯又抬了下镜框,心想司huáng对付人真有一套,不过这话要是被传出去,到了国内又得是个头条。 说起头条,如果他没算错时间的话,目前国内的无限崩坏已经播放到最后天黑请闭眼的游戏阶段了吧? 羽烯盯着司huáng白皙的脸庞,简直不敢想观众们看到最后的反应。 “你们起得真早。”肖靳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 《时间之牙》的剧组人员浩浩荡荡的走来。 肖靳专门看了眼司huáng和雷挈,见两人的气氛还好,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也松了一口气,“都吃过早饭了吧?可以走了。” 昨天司huáng没有回来的消息,肖靳他们并不知道,说起来演员工作以外的行踪,本来就不在导演的留意范围之内,雷挈知道的那么清楚反而才不正常。 一群人坐上剧组的车子,前往新的拍摄地点,这次要去的是罗马出名的沙漠地带,光是车程就要不短的时间。 车上,羽烯给司huáng交代着最新工作安排,司huáng直接把他手里的文件接过来,“你休息会,我自己看吧。” 羽烯还有点犹豫,司huáng已经低头去看资料,淡淡说道:“这些不用你解释我也看得懂。” 以前的也是一样,只不过是乐于让羽烯来说,给自己多一点的空闲而已。 等他们到底目的地,司huáng开始忙着化妆再次进入工作状态,市内的一个酒店里,柴亮急急匆匆赶往二少目前在的私人训练场里。 结果敲门一打开就看见让他话语卡在喉咙了的一幕 秦爷一拳揍中了二少的脸庞,二少的刀子也在秦爷的脸上擦过一条浅浅的血痕。 两人的骇人气势碰撞在一块,逼得他后背瞬间就爬上了一层冷汗。 尤其是两人都看过来的眼神,一个冰冷的掉冰渣子,一个冷酷得凶残狂暴。 在两双眼睛的逼视下,柴亮僵着身体,干巴巴的说:“二少,你要我找的连接国内最新播放信号已经找到了,已经可以看国内司少的最新节目。” 他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把早就准备好的平板电脑摆在面前,挡住两位大爷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庆幸的是他这么做成功的摆脱了两人的锁定,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刻就发现周围的气氛更加不对劲了。 发生了什么? 柴亮忍不住好奇心,发现两位大爷的目光死死钉在手里的平板上,他偷偷瞄了一眼,然后也整个人犹如雷劈。 卧槽卧槽卧槽 镜头里这个长发垂腰,却顶着司少的脸毫不违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