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河水如一条巨大的金蛇,原野上牛羊遍地,远远的有炊烟升起,如诗如画。“真漂亮。”井月霜忍不住赞叹。宋玉琼阳顶天也同样发出赞叹。“漂亮吗?”他们的赞叹让加西娅非常开心:“这是我们的祖地,我们辛甘部落,就是从这里发起来的,现在是波比亚共和国最强大的部落之一。”加西娅当先引路,带阳顶天三个见到了她的哥哥辛甘。辛甘三十多岁年纪,高大健壮,性格开朗,听加西娅说了情况,拍着胸脯对宋玉琼几个表示:“中国人是我们的朋友,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你们来了辛甘部落,就是我们部落最尊贵的客人,没人能伤害你们,任何想伤害你们的人,就是辛甘部落的敌人,我们的五万勇士,将把他撕成碎片。”他随后举办了盛大的晚宴,还表演了歌舞,舞蹈不错,虽然阳顶天欣赏水平低,但看着还是挺热闹的,不过他最喜欢的是辛甘部落自酿的酒,是一种果子酒,度数低,非常好喝。他的酒量,特别是他居然能说辛甘部落的土语,同样给了辛甘极大的惊喜,眼见着阳顶天跟辛甘杯来盏往,越喝越亲热,喝到后来,竟然是勾肩搭背,亲如兄弟,井月霜和宋玉琼对视一眼,都觉得非常有趣。“这家伙,还真有点本事。”宋玉琼对井月霜轻笑。井月霜同样抿嘴微笑,心下也暗暗佩服:“这家伙可不止这一点本事。”辛甘醉倒了,阳顶天也喝得半醉,加西娅安排他们住宿,井月霜宋玉琼住一幢茅草屋,阳顶天独住一幢茅草屋。阳顶天虽然半醉,但脑子还是清醒的,控制一只蝙蝠偷看了一眼井月霜两个的屋子。但宋玉琼跟井月霜睡在一起而且两女是互相提防的,如果换了珍妮,两女哪怕在一屋,他也敢,但现在宋玉琼两个互相顾忌,都要装模作样撇清跟他的关系,他就一点办法没有了。那就睡觉吧,昨晚上没睡好,加上酒意,没多会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给巨大的喧嚣声惊醒。“怎么回事?”他猛一下爬起来,到屋外一看,只见到处是人,本来应该是安静下来的辛甘部落,这时就如一锅烧开的水,咕噜咕噜的沸腾着。随后获得的消息让他目瞪口呆:辛甘死了。辛甘死得莫名其妙,他喝多了酒,睡到半夜,碰上了一条蛇,他没注意,那蛇怒了,给了他脚上一口,而他醉得迷迷糊糊的,竟然没有注意,回屋又睡,就那么死了。“怎么这么巧,会不会有阴谋?”阳顶天和宋玉琼井月🔑霜的屋子相隔不远,阳顶天一听声响不对,先就找到了他们,然后消息传来,宋玉琼立刻就表示了怀疑。井月霜也有一种怀疑的眼光。阳顶天倒觉得不可能:“不会吧,哪有这么多阴谋了。”加西娅号淘大哭,她甚至把阳顶天找了去:“中国阳,你能用你神奇的医术救救我哥哥吗?”辛甘这时已经死透了,因为是中了毒,整个人都发黑了,桃花眼再厉害,死透了的人也是救不过来的,阳顶天只能遗撼的摇头。后半夜几乎就没睡了,阳顶天就呆在宋玉琼井月霜两个的屋子里,虽然什么也不能干,但看着这样的两个美人,他心里也舒服。而宋玉琼井月霜两个当然也愿意跟他呆在一起,这样的原始部族,又碰上这样的事,虽然两人都是心志坚强的女子,但女人就是女人,她们当然也害怕,阳顶天在,她们就非常的安心。辛甘部落有一些现代化的东西,例如ak47,例如一些不锈钢的刀具和厨房用具。但整体上,辛甘部落仍是一个半原始的部落,有很多原始的东西,例如族长的传承。最初的原始部落,基本上都是母系社会,族长是女人,生出的孩子只认得母亲,不认识父亲,女人们在部落中有绝对的权威,虽然随着发展,以及外面一些东西的传入,男人们慢慢占了上风,但女人们也有一定的权利。具体到族长的继承权,辛甘死了,他儿子还小,不能继承族长的位置,于是加西娅就成了理所当然的族长继承人。听到这个消息,宋玉琼立刻击掌:“漂亮。”井月霜同样点头。她两个的眼里,都发着炯炯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权力的金钥匙。阳顶天却没有她们那种感觉,他只是单纯的高兴,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一根屌丝,哪怕小组长都没当过,从来也不知道权力的滋味,他只是觉得,加西娅这个熟人当了族长,他很开🎤心。不过加西娅要继承族长之位,有一个仪式,要在辛甘的遗体前继承,然后亲手点燃火堆,把辛甘火化,才算继位成功。仪式在河边举行,第二天上午,辛甘部落在河谷里的人几乎都来了,河的两岸,乌压压的,挤满了人,也不知有多少。辛甘的遗体摆在巨大的柴木堆上,这样的木堆可以燃烧一天,能把遗体彻底火化,然后连木灰一起撮进河中,辛甘也就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仪式由巫师举行,辛甘部落很大,所以不止一个巫师,而是一个巫师团,一共有七个人,其中一个叫达达的,是主巫。巫师团跳了神舞,达达主巫向天祷告,河水两岸,至少十几万人,鸦雀无声。这种场面,带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阳顶天宋玉琼井月霜三个在一边看着,也都不吱一声。比比和巴蒙父子站在他们边上,比比特别喜欢阳顶天,只要看到他,就总是跟在他身边,挺有趣的一个小孩。